前段時間正冷的時候,他便坐在床腳火爐旁,待身上烘得暖和后才回到被窩中。
杜宣緣縱是再氣,瞧他這低眉順眼、小心翼翼的愧疚模樣,再大的火氣都會被澆滅。
全然拿他沒辦法。
一日,她側(cè)躺在床上,看向床尾的陳仲因,忽然伸出腿,抵在他身上,感受到腳下突然緊繃,杜宣緣嘆息道:“明明什么問題都沒有。你再這樣整它,沒問題也要被你整出問題來了?!?/p>
為了不礙她的眼,陳仲因盡量縮小自己的占地面積。
這會兒便是避無可避。
他垂著頭,讓兩只紅彤彤的耳朵展露人前。
見他不說話,杜宣緣也不多說,就是腳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動作不停。
伴隨著杜宣緣腳在柔軟的布料上摩挲,陳仲因猛地起身,帶著剛剛烘暖雙手又跑隔間去。
杜宣緣被他氣笑了。
好似那是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絕不能逾越的最后一條紅線。
現(xiàn)在還是老生常談。
呼哧呼哧喘著重氣,好似剛剛從地里犁了二里地回來。
結(jié)果仔細(xì)一看,他犁地的耜尖都沒插到地里去!
杜宣緣氣得輕拍他的腦袋。
結(jié)果xiong口忽然一疼。
杜宣緣一怔,繼而哼笑一聲:“你還真咬???”
“來來來,繼續(xù)往下咬!”
陳仲因不吭聲。
好半天,他才悶著聲道:“別去。哪里有知道是鴻門宴,還送上門的道理?”
“嘖——”
調(diào)情調(diào)得好好的,說正事做什么。
雖說發(fā)出不耐煩似得動靜,杜宣緣嘴角的弧度卻是壓都壓不下去。
她攬著陳仲因,溫聲道:“自古鴻門宴都沒成功過,你得相信我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