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仲因的氣息被攪得一塌糊涂,連吞咽的能力都被剝奪。
直到最后,窒息的感覺沖入一片空白的大腦,瀕臨死亡的威脅叫他生出點兒無意識掙扎的動作。
杜宣緣終于放過他。
她往陳仲因鼻尖輕蹭一下,像是對剛才欺負過的地方告?zhèn)€別。
“怎么連呼吸都忘了?。俊倍判壡浦罂诖⒌年愔僖?,分明是她做的好事,這回兒卻瞧著十分無辜。
“這夢可是有時限的?!倍判壉凰o緊攥住的手反客為主,將陳仲因拉到身邊。
她認真交代道:“那封信我收到了。這些時日不要隨意外出,如有需要則令玫夏招祿梅香他們?nèi)ブ棉k。那個人不是什么好東西,你不要跟他打交道?!?/p>
陳仲因呆呆地盯著杜宣緣。
杜宣緣以為他還滿腦子漿糊,什么都沒聽進去,正要重復(fù)一遍,卻聽陳仲因驚愕地開口道:“這不是夢?”
杜宣緣一愣,旋即明白過來。
原來陳仲因是只當(dāng)這是一場夢,才大著膽子“冒犯”上來。
杜宣緣哈哈大笑道:“是夢也不是夢。”
她心口一個壞點子冒起了泡,又板著臉道:“方才發(fā)生的事情我都會記得。陳仲因以為是夢就故意親我、勾引我?!?/p>
陳仲因登時急切起來,羞慚的連連致歉。
瞧他這副當(dāng)真的模樣,杜宣緣立刻正色道:“我說笑呢,是我想親你,不是你勾引我?!?/p>
但這話對陳仲因沒一點勸慰作用。
他還是十分窘迫,手都不敢抓了,可他松開手,杜宣緣卻不放他。
她道:“蓋個戳嘛小陳太醫(yī)?!?/p>
說著又往陳仲因嘴巴上一碰。
這一下堪比神仙志怪小說里的定身術(shù),直接把陳仲因定在原地。
杜宣緣瞄了眼時間,終于松開手道:“時間差不多了,我要走啦。我說的話你記住沒有?這些日子避開那家伙,等我回來?!?/p>
陳仲因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