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大簍子可是她闖出來的。
處于所有人目光集中點的人卻每天照常行事。
因為陳濤在邊防上下了大手筆,杜宣緣帶人巡邏的工作自然而然被取消。
她本該無所事事,卻屢屢請示黃要善,想帶三營每日操練。
黃要善心里一堆陰謀詭計,預備著和杜宣緣做出親善的模樣,又看最近事態(tài)緊張,軍隊操練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正好有個沒事找事的人,把這活推給她也好。
于是乎,駐守營地的其他人每天都看著三營兢兢業(yè)業(yè)地訓練。
觀察情況的眾人一開始還有些莫名其妙,慢慢也生出點緊迫感來——三營這么奮力,莫不是想趁此機會建功立業(yè)?
盡管往日他們都是懈怠著,可并不代表這些人全是一絲血性也無,這會兒看到有個以前跟他們一塊躺平的營隊不躺了,自然坐不住。
漸漸的,校場操練的營隊跟著多了起來。
到最后留守營地的五支營隊竟然都擠到校場操練起來,每日校場內(nèi)都是烏泱泱一大片人,熱火朝天的操練。
好在定北軍校場夠大,當年修建的時候便劃分了十個區(qū)域,足以容納五支營隊訓練。
就是越練越卷,各營偏將軍都瞄著“鄰居”的強度做調(diào)整。
各營士卒們一夕之間成了“難兄難弟”,空閑下來聚在一起聊天,相處著比從前融洽許多。
這樣訓練一旬,杜宣緣跟其他營的偏將軍混了個臉熟,她選了個成熟的時機,狀似玩笑般提議令五支營隊相互作戰(zhàn),看看最近訓練的成果。
其他營的偏將軍樂呵呵答應下。
接著杜宣緣選擇一名經(jīng)過自己觀察、頗為看重的士卒,令他私下開個盤口,匯集各營的士卒,賭次日哪支營隊能獲勝。
每次下注的金額有上限,只賭個樂子。
因為是第一次交手,大部分士卒當然是支持自己的營隊,是以賠率看上去差距并不大。
待到第二日,杜宣緣令人卸下武器的金屬部分,在木棍盡頭抹上灰粉,作戰(zhàn)時命中要害的士卒便淘汰出局,而后在整個定北軍營地里劃分一片區(qū)域,分配各個營隊的地盤,請各營的偏將軍在各自的地盤上選擇一個地方作為中心,并指揮各自的營隊作戰(zhàn)。
作戰(zhàn)的勝利條件便是“殺”光其他營的有生力量,或“殺”了某營的偏將軍并占領(lǐng)此營的中心。
若日落時尚未有營隊做到,便按哪支營隊占領(lǐng)的中心多來分勝者。
其他營的偏將軍對這個安排都沒有什么異議。
在這場作戰(zhàn)演習開始前,這些人還是抱著一種看熱鬧的心態(tài),并沒有對這場游戲有多放在心上。
然而三個時辰后,演習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