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陳濤愛聽極了。
雖不至于失去理智,但聽到這一番話,陳濤自然松懈了不少,面上也肉眼可見地帶上些喜意。
高興是高興的,但該有的警惕陳濤一點兒沒少。
他笑道:“只怕我成了那捕蟬的螳螂?!?/p>
杜宣緣回道:“黃家乖張無度,自取滅亡,大將軍何故與他們相提并論?”
陳濤不置可否。
杜宣緣又道:“下官不想依仗黃家,卻也省得木秀于林的道理?!?/p>
陳濤雙眼一動。
杜宣緣壓低了聲音:“你我皆在北地無所根基,合該沆瀣一氣才對?!?/p>
。
程歸站在帥帳外,虛著眼望向天空。
秋高氣爽,萬里無云,只偶有幾行南飛的大雁,也不知道她看什么看得如此出神。
守在帳外的士卒因她是杜宣緣帶來的,并未上前驅(qū)逐。
黃要善走之前,倒是用想要sharen的目光狠狠剜了她一眼,程歸對此視若無睹。
她等到杜宣緣出來,才亦步亦趨地跟著杜宣緣向外走去。
剛遠離人群,程歸突然問杜宣緣:“都督大人,當日你許諾我的主簿一職,是私人的,還是公家的?”
杜宣緣卻似一眼就看穿她的意思,輕笑出聲:“你想要做什么樣的?”
程歸倒也不怕得罪人,徑直道:“自然是公家有品級的飯好吃些?!?/p>
杜宣緣道:“你想吃這碗飯,我自會替你要來?!?/p>
程歸卻像是煞風景般問道:“這世上有女子擔任九品主簿一職的先例嗎?”
“先例總要有人做出來才有?!倍判壵Z氣平靜,而后她又反問,“你當時吃這餅的時候怎么沒有疑慮,反倒是餅都消化完了卻開始瞻前顧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