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仲因疑惑的目光下,杜宣緣又將陳母托人轉(zhuǎn)告的兩句話告訴他。
陳仲因頓時瞪大雙眼。
顯然,他也聽出了這話中的弦外之音,下意識急切地伸手拉住杜宣緣。
“無妨?!倍判壟呐乃氖?,“脫穎而出注定會讓許多人的目光聚集在身上,明槍暗箭是難免的?!?/p>
“不過……”杜宣緣話音一轉(zhuǎn),笑吟吟看著陳仲因。
陳仲因還以為她有什么為難的地方,立刻聚精會神,想著無論什么困難,自己都要竭力相助。
結(jié)果杜宣緣說:“雖然錢沒收,但我是奸商,所以你還是欠我一千兩黃金要還?!?/p>
陳仲因頂著一腦門“問號”怔怔地看著她。
“對了,你藏在床簾后邊的小盒子里放了什么?”杜宣緣突如其來的一記暴擊,直接將陳仲因腦門上的“問號”打成“嘆號”。
他驚慌失措道:“沒、沒什么!”
杜宣緣雙眼微瞇。
她翻身將陳仲因壓在床上,手背順著面頰滑到下頜的位置,將尚處于錯愕狀態(tài)的面孔抬起來。
“兩個選擇,拿匣子還債,或者讓我收點利息?!倍判墱惤苏f,她的氣息落在陳仲因臉上,瞬間漲起一片血紅。
“我……別……”陳仲因磕磕絆絆著,慌亂的手腳被杜宣緣壓制在身下,大腦被近在咫尺的氣息攪亂,連該怎么掙扎都忘得一干二凈。
杜宣緣看著呆滯又慌張的小可憐,笑容愈發(fā)邪惡。
系統(tǒng)音在杜宣緣腦海中不合時宜地響起:“那個,宿主,注意尺度,會被鎖的?!?/p>
“滾?!倍判壢缡腔厮?。
系統(tǒng)“嚶嚶嚶”著閉麥了。
杜宣緣慢慢逼近,像一只慢條斯理的兇獸,悠哉游哉的嗅聞著被她壓在爪子下的獵物,隨后湊近獵物的咽喉,張嘴——
“是信!”陳仲因終于為了身體的貞操放棄精神的氣節(jié)。
杜宣緣手剛剛松開,陳仲因立馬一骨碌翻下床,從床簾后邊取出精致嶄新的木匣。
她還沒見過反應(yīng)總是慢半拍的陳仲因有這么麻溜的時候。
“還債?!鼻穫拇鬆敋夂艉舻匕涯鞠煌频蕉判壝媲埃缓笤诙判壌蜷_木匣的時候,悄悄縮到床上的角落里獨自陰暗地長蘑菇。
杜宣緣開木匣前,還在想究竟是什么東西能叫陳仲因這么藏著掖著。
掀開蓋子,卻發(fā)現(xiàn)里邊是一封封折疊整齊的信件,每一個信封上都是空白的。
拆信的細微聲音傳到陳仲因耳中。
這個獨自陰暗的小蘑菇又默默縮緊了一點兒。
從杜宣緣離開皇城、奔赴江南那天起,陳仲因每隔三天寫一封信,像是家常閑聊一樣講些最近發(fā)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