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論如何都不能否認他們關系密切。
熊門下意識將目光投向杜宣緣,只見杜宣緣歪著腦袋看他。
“是陳御史要留吳王?”熊門詢問。
杜宣緣大大方方地說:“是,留他還有些用?!?/p>
聞言熊門一掃沮喪,頗為豪爽地說:“早說嘛!既然是陳御史要暗中留下吳王,那我肯定沒意見?!?/p>
他又湊上去打聽:“陳御史這是打算做什么呢?”
好端端要私自扣留一個王爺,總不能是閑著沒事找個麻煩多吃一口咱家的飯吧?
杜宣緣笑得高深莫測:“保密。”
熊門“切”了一聲,又正色道:“人已經按吩咐押送回浮州了?!?/p>
。
天底下的監(jiān)獄大概都是一個模樣。
不過吳王這金枝玉葉的,也沒到這等腌臜的地方去過——若有什么事情涉及到牢獄,吩咐給手下去辦就是。
吳王倒也不是沒想過自己日后或許會有牢獄之災。
從他自兄長去世,獨守江南吳地這塊富庶的領土,日漸惦記起侄子屁股下的位置起,吳王就已經做好了事情敗露后鋃鐺入獄的準備。
但是這敗得未免太過憋屈。
他自認為已經做了周全的準備,穆駿游離開江南多時,剛剛回來,正是要收攬大權、重整旗鼓的時候,恰逢老天送來一場及時大雨,鑿毀堤壩、大水淹田,山南六州位于下游,洪水驟至,怎么著都得淹他一兩個州。
然而穆駿游未雨綢繆,受災的情況要比吳王料想的輕許多。
吳王對這個結果倒也沒多失望。
他做這一切,都是想在不驚動朝廷的情況下收攏江南的軍政大權,山南災情較輕,他就借災情嚴峻的姜州拖垮山南六州。
誰承想這一步步棋走下去,不僅沒有增加手中的籌碼,反倒是丟盔棄甲、一無所有了。
吳王被關在不見天日的牢房中,這幾天就一直在思考到底哪里出了問題,為什么自己的所有籌謀都落了空。
杜宣緣看著時不時就入賬一點能量的曲線圖心情大好。
“想什么呢,嘴角都咧到耳根了。”洛津景納悶地看著杜宣緣面上洋溢著燦爛的笑意。
跟見著錢似的。
“想到了點開心的事情?!倍判壸叩铰褰蚓吧磉?。
然后中間就突然冒出來個孫見松,橫插在二人中間,他沖杜宣緣笑道:“陳老弟,好久不見,晚上去喝一杯?”
杜宣緣朝洛津景一笑,順勢轉移話題跟孫見松閑聊起來。
這是拿她當情敵防了。
雖然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但孫將軍這些無傷大雅的醋意倒是讓洛津景很是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