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含殺意,用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可!”呂爾立刻阻攔,“王爺兵將皆不及穆駿游,若再徹底失去朝廷援助,焉能立足?”
雖說吳王的眾多幕僚中不是沒有想不到這一點的人。
可呂爾居然能面面俱到,實屬罕見。
而他否認這兒、否認那兒的,自己卻根本沒有一個好法子。
正常人若否認別人的說法,總要有自己的主意,可呂爾全然是拾人牙慧,哪里有更好的想法?
不過杜宣緣也只是要借他的口一用。
這些話,都是正合吳王之意的話,至于接下去怎么做,自然會有人說出來。
很快,便有人順勢道:“咱們食君俸祿,還是得倚仗朝廷做事?!?/p>
見吳王頷首,便有人接著道:“不如即刻派人向附近軍隊求援,并向圣上稟明此事。比起一個早就不安分的功高震主之徒,自然是王爺這位親叔叔更可信?!?/p>
吳王神色凝重。
幕僚們已經(jīng)開始討論如何向朝廷傳遞消息。
——派去劫殺上一個信使的刺客暫時還沒回來,不過估量著路程,這幾天應(yīng)當(dāng)就要到了。
吳王卻擰著眉頭。
他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隱隱浮現(xiàn)的危機感令他極其不安。
吳王重新梳理了現(xiàn)在的情況,信使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把吳地生亂的消息送到,而今穆駿游擅作主張,領(lǐng)兵劍指姜州,趁此機會定他個犯上作亂的罪名,簡直就是順理成章。
太順理成章了。
是逃是戰(zhàn)?
暫定下后續(xù)的行動,與會人員陸續(xù)走出議事堂。
獨獨呂爾被吳王留下來。
“常華今日所言,頗為獨到啊?!眳峭跞缡钦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