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福樂好像腦子一直都有毛病。
杜宣緣露出一言難盡的神色,道:“謝郡主厚愛,可惜下官家中已有良妻相伴?!?/p>
“休了。”福樂滿不在意地說
杜宣緣知道福樂此人本就是不著邊際的性格,可還是因為輕飄飄的兩個字沉下臉來。
她冷冰冰拋下“恕難從命”四個字。
福樂一點兒也不因杜宣緣的態(tài)度惱怒,反而奇怪地說:“你不在明面上摻和這件事,不就是怕影響到自己的仕途嗎?搭上吳王這艘船,對你百利而無一害?!?/p>
杜宣緣懶得跟她糾纏。
她很清楚福樂不過是來找樂子的。
不遠處福樂的隨從們正攔下向這邊跑來阿春,杜宣緣看見這一幕,徑直向他們走來。
福樂還是站在原地,歪著頭看他們溝通、杜宣緣牽著阿春的手準備離開。
“等等?!彼蝗唤凶蕚潆x開的杜宣緣。
“你叫什么名字?”
杜宣緣背對著她,默然片刻,道:“陳厚璁。”
說完頭也不回地拉著阿春走了。
只留下福樂一個人站在橋上,咀嚼著這個名字,臉上掛著一抹顯然沒憋好屁的壞笑。
阿春被杜宣緣牽著走。
她心里正尋思著遣詞造句,該怎么把剛剛高堂上發(fā)生的事情告訴杜宣緣。
結(jié)果一抬頭,發(fā)現(xiàn)杜宣緣竟然帶著自己來到碼頭邊。
而杜宣緣此時正在同一名船工交流著。
旁邊有一隊船工正在搬運東西,阿春定睛一瞧,里面正有她們留在官驛里的東西。
原來杜宣緣早已定好了客船。
今日不論結(jié)果如何,她都會帶著阿春啟程赴任。
想想也是,她們已經(jīng)在姜州逗留近十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