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大夫,張封業(yè)也沒去討嫌,依言先去待客的廳中等候。
陳仲因晃著腦袋睜開眼,聽見了杜宣緣的聲尾,但一時理解不得,只自顧自發(fā)問道:“我這是怎么了?”
“餓暈了?!倍判壈褜埛鈽I(yè)說的話復制過來。
陳仲因:……
他的啞口無言也和張封業(yè)一模一樣。
杜宣緣心道:算上做“尸體”的七天,他已經八天沒吃沒喝了,不餓暈才怪呢。
前邊有系統(tǒng)技能兜底,昨天才能動能說的,今天技能徹底失效,他又什么都沒吃,副作用這不一下子全席卷上來了?
但這帶著幾分冷嘲熱諷的話杜宣緣沒說出口,她從懷中掏出油紙包,里邊是尚且溫熱的米糕,因攜帶者一路走來的動作小心,它原本還保持方方正正的形狀,只是臨門一腳,方才著急將人抱回來,倒忘了它,叫它被可憐巴巴地擠成扁扁的形狀。
不過現(xiàn)在糾結它是怎么變成這副模樣的也無濟于事了。
杜宣緣隔著油紙將米糕扯下一小塊,遞到陳仲因嘴邊,特有的清香裹挾著熱氣縈繞在他鼻尖,幾乎只是嗅聞便能想象到它在口中化開的松軟。
陳仲因什么都沒想,呆呆地張開嘴,含著這一小塊米糕,沒什么咀嚼的動作,它就已經順著被香氣勾引出來的津液滑下肚。
已經被饑餓折磨到麻木的肚子發(fā)出一聲滿足的喟嘆,就是這不合時宜的“咕?!甭暯嘘愔僖蚝苁切邞M。
在杜宣緣準備遞上
安排
不待陳仲因回答,杜宣緣又緊跟著嗤笑一聲,道:“我丑話說在前頭,若是你爹也出口些我不愛聽的東西,我可不管那是誰,照打不誤?!?/p>
“不是?!标愔僖騾s搖搖頭,放下手中的半塊米糕,一本正經地看著杜宣緣道,“我覺得下次他們絕對不會‘單打獨斗’,應該會糾集一伙人上門同你‘講道理’,你打不過來的?!?/p>
不是“打不過”,而是“打不過來”,人太多,一個一個打過去怎么打得過來?
杜宣緣愣了一下,隨后猛然笑出聲來,并愈演愈烈,演變成前仰后合的哈哈大笑,看得陳仲因直擔心她一口氣沒跑對笑岔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