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掐住所有皇城商販的命脈。
杜宣緣淺飲一口醇香的陳釀。
市令公子感慨道:“當(dāng)時若不是老弟幫我,我肯定是不死也要殘了,現(xiàn)在不過是這點小忙,哪里需要客氣。”
“哥哥遭人陷害,即便沒有我,旁人也定會出手援助。”杜宣緣笑意加深。
酒足飯飽,面色酡紅的市令公子還拉著杜宣緣說:“這頓飯,就當(dāng)是哥哥慶祝老弟高升了。”
等把人送上市令家的馬車,杜宣緣又要趕下一場“下午茶”。
一些年輕的閑散文人聚集起來吟詩作賦的jihui。
正好大魚大肉吃膩了,去吃點水果、喝點茶解解膩。
送客
杜宣緣自一處陡峭的崖壁脫身,眼前豁然開朗,有十?dāng)?shù)人在這片山間平臺上,除卻站在一旁躬身伺候的仆從,其他人或席地而坐、或倚石眺望。
這些文人散客大多會帶著一兩個隨從,所以真正參加jihui的兩只手就數(shù)的過來。
有人瞧見杜宣緣上來,朝她招手道:“仲因,許久不見。”
杜宣緣朝他們拱手行禮,又聊了幾句近況。
隨后一行人眺望山水、歌詠詩賦,有人到山邊小溪釣魚,也有人在附近的林子里挖野菜,自帶了美酒蔬果,也不妨礙他們找點野趣。
杜宣緣隨手薅了一把野香薺,又溜達(dá)到溪邊瞄了眼竹簍里幾條貪嘴被抓的小魚。
釣魚的男子頭頂草帽,身上穿的也是便于行動的麻布短打,只是腰背挺直,身形高大健碩,看著絕不是隨從侍人之流。
他只掃了眼杜宣緣,注意力依舊在隨波飄蕩的鵝毛上。
一截細(xì)竹竿、一根棉線、一片鵝毛,也不知底下的魚鉤是什么制成的。
縱使今日參加jihui的大多自負(fù)曠達(dá)隨性,也少有這樣“裝備簡陋”的。
“吳家那個怎么樣了?”杜宣緣起身眺望遠(yuǎn)處的山景。
細(xì)微的聲音只有她身側(cè)的男子能聽見。
“被親爹揍了一頓,昨晚關(guān)的禁閉?!蹦凶右嗖粍勇暽刈鞔稹?/p>
“沒人彈劾?”
“被吳侍郎動關(guān)系攔下來了。家私小事,對他們來說也不是難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