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杜宣緣倒是瞧出他此時此刻的神情有些耐人尋味了。
她心下了然——小陳太醫(yī)恐怕是藏著什么難以言表的小秘密。
但杜宣緣不曾明說,依舊就這剛剛說的話題繼續(xù)。
“那封信里干巴巴的內詢問容,我看倒更像是興師問罪的?!倍判壵UQ?,還是那副委屈到不得了的模樣。
一句話卻把陳仲因的醋壇子給抽干了。
他恍然大悟——原來說的是那封他在街上遇到那個少年人后,寫給杜宣緣詢問的書信。
葉姑娘可好?
終于明白過來的陳仲因訕訕難言。
杜宣緣卻不打算給剛剛緩過神的陳仲因留下緩解尷尬的余地。
只見她徑直掏出那封整整齊齊折好的信件。
正是陳仲因在這幾個月里寄給她的唯一一封信。
不過這樣一封沒什么特殊的信,杜宣緣居然會隨身攜帶,這倒是陳仲因始料未及的。
而且這樣熟稔的動作,很難不讓人懷疑她早有預謀。
杜宣緣當著陳仲因的面把信展開,像是在展示證據般,一句一句地念,最后總結:“不曉得的還以為我是你的頂頭上司。小陳太醫(yī),你這寫公文的水平不錯呀。”
陳仲因聽著很是赧然。
然而陳仲因大抵是與杜宣緣交往久了,在這等“無理取鬧”的對話中漸漸摸到一點兒門檻——絕對不要讓自己陷入自證中。
于是他一鼓作氣,先撇開視線,再道:“杜姑娘也不曾給我來信。”
陳仲因指的是杜宣緣沒給他關于這封信的回信。
但杜宣緣一收到信就給過他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