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杜姑娘?”呂爾在吳王麾下多年,自然認(rèn)得這張臉。
可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
她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只是杜宣緣下一句話,讓呂爾瞬間從兒女情長的問題中驚醒。
“穆旗奔已經(jīng)在書寫檄文,準(zhǔn)備討伐吳王了。”
“什么?!”呂爾目瞪口呆,“寫什么檄文,討伐什么?分明是他擁兵自重、欺上瞞下!”
杜宣緣歪頭:“可是是你們吳王扣押了姜州各地的縣令?!?/p>
呂爾額間泌出細細的冷汗。
“早做準(zhǔn)備吧?!倍判壧麓芭_,“你就算現(xiàn)在放了那些縣令,也攔不住穆旗奔鐵了心,誰讓他手上有兵呢?!?/p>
她向外走著,忽然又回頭綻了個笑:“當(dāng)然,你們也能選擇直接殺了姜州各地縣令?!?/p>
“直接坐實了謀反,占地為王?!彼D(zhuǎn)過頭,繼續(xù)往外走“只是吳王手中還有幾張底牌,可以守住這塊地盤?他可不敢真和親侄子撕破臉,舍掉這榮華富貴?!?/p>
呂爾見她走出門,急忙追上去。
可門外不知為何金光大作,呂爾不得已抬手遮擋視線,待再睜眼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在案桌前睡著了。
只是個夢啊。
……真的是夢嗎?
。
“賢弟,來得正好,看看這篇檄文如何?”穆駿游將手中的檄文遞給杜宣緣。
杜宣緣掃了眼,用詞毒辣、朗朗上口,是一篇通俗易懂的好文章。
在得知吳王召集姜州各地縣令的消息后,他們立刻商量對策。
趁吳王扣押大量縣官的機會,坐實吳王的謀反之心,順勢舉兵勤王,確實最好的解決方法。
正好穆駿游帶來“平亂”的軍隊還在吳地。
但穆駿游擔(dān)心吳王會一不做二不休,害了各地縣官的性命。
不過杜宣緣篤定吳王不會做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