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陳仲因再伸手,杜宣緣已經(jīng)湊到他面前,笑嘻嘻地說道:“你啃出來的,怎么不敢看了?”
陳仲因一手?jǐn)r著,擔(dān)心她摔下去,另一只手慌張地摸索著被子。
一觸到溫?zé)崛彳浀挠|感,他立馬收回手。
杜宣緣卻是“得理不饒人”,又追著問:“怎么?大清早把我叫起來為了干這事?”
陳仲因面色已然通紅。
他一聲不啃,低著頭找被子,試圖將這個“老流氓”趕緊封印回被子里。
杜宣緣怎么會讓他如意?
二人你拉我扯、你爭我搶間,不知怎么便一齊被這厚實(shí)的被子纏住。
“嘶——哎呀,別咬!”
杜宣緣惱怒的聲音響起:“陳仲因,你屬狗的啊!”
“有本事別咬這兒,往下邊咬!”
杜宣緣伸手摁住他的腦袋,他反而一動不動。
“哼,你也就咬咬骨頭了?!?/p>
杜宣緣很是不滿地說道。
她是從不會虧待自己的性子,皇城戰(zhàn)事一定,便搬回城內(nèi),并且即便身體換回來,還是將陳仲因搬到她這兒。
那點(diǎn)微弱的猶豫在她眼里跟欲拒還迎沒什么區(qū)別。
——事實(shí)也確實(shí)如此。
陳仲因嘴上掛著規(guī)矩道理,但杜宣緣叫他做的事情他無不聽從。
可杜宣緣不滿于此。
她不滿只自己戳一下他才動一下。
是以她屢屢主動撩撥著陳仲因,卻總是若即若離,引得他追逐,試圖勾出他的失控。
但這家伙總是會在咬鉤前及時扼住。
即便杜宣緣氣得管殺不管埋,他也只會默默到隔間去,過一會兒才帶著一身水汽回來。
前段時間正冷的時候,他便坐在床腳火爐旁,待身上烘得暖和后才回到被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