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宣緣搖頭,笑道:“我手無縛雞之力,況且平日待這十人是一視同仁的好,他們又是來保護我的,我哪有什么嫌疑?!?/p>
陳仲因不明白杜宣緣究竟想做什么,便沉默下來——只是他想到穆駿游,又生出幾分疑慮。
今日晨起,得知昨晚刺殺杜宣緣的那人竟是十個士卒中的一個,陳仲因便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一個念頭。
隨穆駿游駐扎在皇城外的安南軍足有三千人,從這三千人中挑選出十個人拱衛(wèi)杜宣緣左右,卻偏偏選中一個心懷鬼胎的家伙,這未免有些太巧了。
早在杜宣緣看到那份穆駿游交給自己的名單時,她便已經有過類似的想法。
再想想穆駿游年前回皇城述職,為什么要帶上三千甲兵;明明沒有派遣他做什么事情,皇帝又為什么要將這部分安南軍兼穆駿游拘束在皇城外?
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
杜宣緣領著人在這片深山老林中逗留了三日,間或抓些野雉田雞打打牙祭,要不是她面上時時刻刻保持著凝重的神色,瞧著還真像是出來游玩的。
尋覓三日,一無所獲的杜宣緣終于下令啟程。
雖是向南去,但冬意顯然跑得比人快,只要一夜的功夫,再翠的草都能叫嚴霜打蔫了。
好在冬衣是早早準備的。
穆駿游抵達蒼安縣時,恰逢蒼安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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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夜深人靜,這場接風洗塵的宴席才停下。
穆駿游與蘇勤二人拱手告別,各自在親兵護衛(wèi)下回到各自的軍營。
蘇勤剛一進帳便面色一沉,盯著帳中搖曳的燭火半晌才緩緩開口:“什么小太醫(yī),恐怕是上邊不放心,派下來督戰(zhàn)的。他被軟禁皇城半年,如今好不容易被放出來,還不是因為有人想要借刀sharen?!?/p>
“將軍,您與穆將軍素來交好,怎么會有借刀殺……”
“蠢貨!”親衛(wèi)話還未說完,便被蘇勤呵斥,“什么交好,十幾年見不到一面,便是日日打交道的都隔著一層肚皮?!?/p>
他說這話時冷哼一聲,道:“文央怎么知道穆駿游到了的?他既然病了就該好好養(yǎng)病,湊這個熱鬧做什么!”
“文縣令許是想要另辟蹊徑呢?”又一親衛(wèi)試探著開口。
蘇勤又是一聲嗤笑,道:“滿腦子不知所謂的東西,罷了,也難怪他在蒼安縣二十余年都未有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