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要善又不是寬厚的首領(lǐng),恰恰相反,他在整個定北軍最出名的便是喜怒無常、刻薄無情。
若無上司指使,哪個士卒敢冒殺頭的風(fēng)險,做這種看著就會露餡的事?
陳濤從未和黃要善直面對上過,是以他這些手下將士們看這熱鬧看得目瞪口呆,他們從來不知昔年驍勇的黃老將軍膝下竟出了這樣“能說善道”的孫兒。
只因黃要善不服陳濤管束,也不屑與其他人相交,是以除了三營的將士,其他人都不清楚此人狠毒惡劣到何等地步。
這次可真是開了眼。
但黃要善這番詭辯確實有幾分歪理,一時間竟找不到什么駁斥的道理。
陳濤看向一旁的杜宣緣。
杜宣緣無動于衷。
連個眼神都沒收到的陳濤,心知杜宣緣已經(jīng)得罪死了黃要善,定有后招解決,此時只是在等陳濤的“投名狀”。
陳濤咬咬牙,怒斥黃要善道:“一派胡言!”
“他們不過是三營的將士,如何得知我整個定北軍營的巡邏放哨部署?你的下屬行事,你又如何能一無所知?”
黃要善聞言,盯著陳濤的眼神中滿是陰狠。
他從來視陳濤如家奴。
陳濤初任定北大將軍一職,便尋訪黃家,待見到黃老將軍后,分明此前與黃老將軍從未見過,偏偏扯上許多認(rèn)識的人,硬給自己按一個黃老將軍門下的名頭。
陳濤這些年在軍中更是對黃要善極盡容忍。
就在今日白天,陳濤還對程歸的指控不發(fā)一言,盡顯和稀泥的模樣。
而今他居然敢當(dāng)眾駁斥自己。
黃要善氣急敗壞,怒罵陳濤過河拆橋,并言陳濤昔日如何討好陳家,種種言辭不堪入耳。
陳濤的面色也陰沉下來。
他屢屢怒聲令黃要善住嘴,黃要善哪里肯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