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宣緣再給提供一個早已準備好的方案,兩人一拍即合、狼狽為奸,連夜就把蘇勤噶了來背黑鍋。
“更何況我手中還有一個真正的土匪頭子,他自然是蘇勤勾結山匪的實證,穆駿游跟我合作也不需要做捏造一事,何樂而不為?”杜宣緣笑道。
陳仲因思索著問:“那嚴登化會指認蘇勤嗎?”
他看嚴登化成日陰沉個臉不發(fā)一言,不像是會愿意作證的。
“他愿不愿意作證是他能決定的嗎?”杜宣緣反問,又道,“況且,我本也沒指望他作證,這不是在拿他釣魚嘛?!?/p>
陳仲因突然明白過來——杜宣緣今日去了一趟蒼安駐軍的營地,還將嚴登化的存在透露給蘇勤的副將,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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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駿游到現(xiàn)在還記得杜宣緣說完自己的計劃后,看向他的那個似笑非笑的眼神,以及她輕飄飄的一句話:“穆將軍,兵貴神速啊?!?/p>
著實不像什么好人。
巧了,穆駿游也不是什么精忠報國的好人。
他看向剛剛從蘇勤的帳中搬來的軍中庶務。
一些要命的關鍵書信,早在發(fā)現(xiàn)蘇勤身死到他們來蒼安駐軍營中這段時間里,被相關人等處理干凈,這些本本名冊、賬務,都只有一個作用——標明蒼安駐軍現(xiàn)在正握在他的手中。
有些書冊不慎沾染到血跡,泛出不祥的意味。
穆駿游手指撫上去的時候,甚至能感受到一絲shi潤的涼意。
看看吧,一個與朝堂、政局沒有一丁點兒關系的小太醫(yī),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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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嚴登化關進衙門里?”文央眉間快擰成一個死結了,他實在想不通杜宣緣這是要做什么。
整個蒼安縣,還有比安南軍駐扎營地更安全的地方嗎?就衙門那隨便人進進出出的防守,關押一個如此重要的犯人,跟放生有什么區(qū)別?
“安南軍人員流動大,組成復雜,難保不會有人渾水摸魚、劫走此賊,還請文縣令多多費心,將他關押到蒼安縣的衙門中?!倍判壱琅f笑著,態(tài)度十分強硬。
文央又看了眼另一邊的穆駿游,對方虛著目光不知道在看哪兒,好似正神游天外。
“穆將軍。”文央不死心,又叫了他一聲。
穆駿游這才堪堪回神,看向文央面露不解——好像在用表情問他還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
文央:……
看出來了,這兩人是一丘之貉,不知道背地里又要搞什么勾當。
文央也不是傻子,從早上的機鋒里就瞧出蘇勤的死絕對和他們脫不了干系,但雖然不清楚來者的目的是什么,那個盤踞在蒼安縣十多年的家伙是什么玩意文央可是清清楚楚,故而他也樂得穆駿游以雷霆之勢解決掉蘇勤這個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