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云。”謝青云不容他說這樣的傻話,呼吸鈍痛,“這不是你的錯?!?/p>
“要怪,便怪我?!?/p>
“若我不曾頂替你的位子,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敝x青云閉了閉眼,“你怪我,不要責(zé)怪自己?!?/p>
“我的確該怪你?!敝x枕云掀起眼皮,冷聲道,“若不是你,若不是你娘,我何至于連烈性藥都扛不住,險(xiǎn)些被她害死在床上。”
“……”
謝枕云眨了眨眼,語調(diào)重新變得溫軟,“我這樣怪你,是你想要的么?會不會……太過分了呀?”
謝青云:“……”
果然,剛演了一日的乖寶寶便要藏不住尾巴了。
“無妨?!敝x青云低聲道,“若能讓你痛快,怎樣都好?!?/p>
“那你傳給上云京的書信,何時能有回信呢?”謝枕云試探道。
分明前一刻還在為男人流淚,此刻便又迫不及待想要離開。
他習(xí)慣了上云京的紙醉金迷,如珠似玉的嬌養(yǎng),不論走在哪里都被人簇?fù)肀蝗伺踉谡菩奶蹛郏睦镞€受得了秣陵的清苦。
謝青云細(xì)細(xì)打量。
不過一個多月不見,少年比之從前,驕矜之色更顯,就連那股勾人心弦的海棠香都少了幾分苦澀,香甜得像是從蜜罐子里泡過。
面頰上的肉,也更嫩更軟。
的確只能捧在掌心呵護(hù)。
即便是上云京,若非滔天權(quán)勢在握,怕是也難以得到少年半分青睞。
“謝大人?”謝枕云眼睫被淚水打shi,眼尾拖出一條哭紅的勾子,仰頭看他。
謝青云喉結(jié)滾了滾,偏頭避開他的目光。
“最遲三日,便會有回信?!?/p>
少年顯然對此很失望,“還要三日,這么久?”
“你很急著走,是不想看到我么?”謝青云輕描淡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