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掃了眼屋子里的其他侍從,沒動,擺出一副寧死不從的貞烈模樣。
“都出去,”謝枕云擺擺手,心里忍不住嘀咕。
怎么,一個奴隸還這么在乎自己的清白,生怕旁人看了去?
哼,有什么好看的。
屋子里只剩下一跪一坐的兩人。
男人脫去上衣,露出肌肉嶙峋的上身。
謝枕云的目光落在男人肩頭的紋身上。
一條黑龍從肩頭一路朝下,龍身蓋過隨呼吸微微起伏的腹肌,龍頭沒入腰下。
“還要看?”男人的手已經(jīng)搭在了腰帶上,意味不明地盯著他,沒有一點奴隸該有的樣子。
謝枕云雪白面頰漲紅,隨手抓起桌案上的葡萄砸在他身上,“你要不要臉?居然把龍頭紋在那種地方……”
男人半瞇起眼,舔過犬齒,“哪種地方?”
“你還問,”謝枕云瞪著他,“不準問了!”
少年面容若潑染紅霞,淺茶色的眸子浮起水霧,比砸在男人身上的葡萄還要晶瑩剔透。
楚楚可憐,又帶著世家子弟一貫的驕矜,天生就該是被人呵護著長大的,什么臟東西都沒有見過。
難怪一個紋身就能讓人羞恥得紅了臉。
“紋身是奴才自己紋的,沒人看過,”男人散漫開口。
謝枕云平復掉那點羞恥,穩(wěn)住姿態(tài),睨著他,“誰問你了?”
男人頓了頓,盯著他把玩鞭子的粉嫩指尖,喉結滾了滾,“可是管家說,小公子喜歡干凈的東西?!?/p>
謝枕云挑眉,抬了抬下巴,“算你識趣,今夜賞你守夜?!?/p>
所謂守夜,便是在小公子床榻旁邊打地鋪,向來是謝府里人人都要爭的差事。
是以在嬌氣的小公子眼里,這就是最好的賞賜。
只是到了夜里他又因為那個噩夢驚醒時,本該守夜的奴隸卻沒了蹤影。
起初的懷疑又浮出心口。
這個奴隸,果然來歷有貓膩。
謝枕云眼珠轉了轉,見外頭人影一閃而過,躡手躡腳下了榻,開門跟了過去。","chapter_tit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