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驍翎司安排的屋子不僅不用他花錢,還寬敞,夜里還能不花錢蹭到老大的晚膳。
驍翎司大部分無父無母又無妻兒的兄弟都是這樣干的。
最重要的,他無法厚著臉皮接下那捧金葉子。
即便他很饞。
“小公子,我先走了?!标懝?jié)連連后退,“公子保重身體。”
話罷,轉(zhuǎn)身匆忙逃走。
謝枕云垂眸,掂了掂手里的金葉子。
居然連金葉子都不要?
“汪!”“汪汪!”一大一小兩只小狗圍著他腳邊叫喚。
“金葉子可吃不得?!敝x枕云踢了踢旺財?shù)亩亲?,“剛喂你吃了肉,不?zhǔn)吃了。”
也不知是不是蕭風(fēng)望奢靡無度讓手底下的狗也有樣學(xué)樣,旺財和斷奶后的小風(fēng),一日要吃掉的肉和骨頭,簡直超乎他的意料。
一個月,不知吃掉了他多少金葉子。
再這么吃下去,他箱子里的金葉子都要被吃光了。
越想越生氣,謝枕云用力踢了旺財一腳,瞪著它,“日日什么都不干還吃得多,你也是壞狗?!?/p>
旺財嗚咽著,仍舊用犬齒叼著他的衣擺,走到哪里黏在哪里,用頭蹭他的腳踝,甚至屢次想要伸舌頭舔。
小風(fēng)有樣學(xué)樣,叼著另一塊,時不時還打個滾,尾巴搖晃不停。
但謝枕云很愛干凈,即便是在秣陵,他的衣裳也從來沒臟過,偶爾臟了,也會有人幫他洗干凈。
兩條狗滾了一身灰,成功被他趕出屋子,在屋外思過。
午后正是休憩的好時候,他躺在床上,很快有了睡意。
他再一次夢到了蕭風(fēng)望。
只是這一次男人沒有雙目滴血,像個怨夫一樣控訴他的薄情,而是靠在他前方山崖底下的石頭上,渾身骨頭斷裂,眼睛空洞望著他的方向。
謝枕云確信,男人看見了他。
“你要當(dāng)太子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