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敝x枕云點了點蕭風(fēng)望的唇,“蕭大人,我要回去了?!?/p>
蕭風(fēng)望含住他的指尖,輕輕舔舐,又順著指尖吻到手背。
謝枕云眼睫顫了顫,對上男人抬眸看來的目光。
分明是學(xué)旺財舔人,眼底卻又帶著旺財注定不會有的獨屬于男人的欲望。
“我看著你進去。”蕭風(fēng)望意猶未盡地放下他的手。
謝枕云轉(zhuǎn)身跨過府門,身影消失在合攏的大門里。
謝凌云離開在即,一日都未必能見到人影,謝枕云回到院子時,謝凌云還未回來。
當(dāng)然,白翅也沒有回來。
推開門扉,謝枕云繞過屏風(fēng)走進內(nèi)室,
他將手里的小貓花燈里的蠟燭吹滅取下來,然后隨手丟進了床榻一角,就像丟什么不值錢的物件。
可想了想,他隔著屏風(fēng),看了眼緊閉的門,脫了靴爬上床榻。
放下床幔將里面遮嚴實后,他跪坐在被褥上,一只雪白足衣從衣擺里露出來,俯身小心翼翼掀開厚厚的五層褥子,打開他藏在床榻下的暗格。
暗格里放置了一個上了鎖的鐵箱,謝枕云用鑰匙打開的一瞬間,昏暗的床帳里霎時金光燦燦。
只見那箱子里堆滿了金銀珠寶,混雜著不知道幾個男人送他的寶貝。
雖然他厭煩那些男人,卻對這些寶貝喜歡極了,一直偷偷藏著,才幾個月便堆得快放不下了。
謝枕云將黃金花燈也放了進去,只是還沒來得及合上暗格,屋外忽而傳來腳步聲。
他急忙鋪好被褥,警惕地朝外看去。
“小公子?!币幻虖亩酥煌朊盁釟獾乃幫崎T而入,在榻邊停下,“該喝藥了。”
謝枕云挑開床幔,看了這侍從一眼,不太高興地抬起下巴,“誰準(zhǔn)你不經(jīng)我允許就進來的?”
“小公子息怒。”侍從低下頭,不敢直視他明艷的面容,“實在是喝藥的時辰誤不得,您若不能準(zhǔn)時喝藥,是奴婢們的失職?!?/p>
謝枕云拿起托盤里的瓷勺,舀了一勺褐色的湯藥,輕輕吹涼送入口中,細眉霎時擰起。
“你沒放紅糖?”
本就苦,沒放糖更苦了。
謝枕云手里的瓷勺丟回了托盤里。
以往因為藥太苦,府醫(yī)與謝凌云合計后,最終還是妥協(xié)在他的藥里放了微末的紅糖粉。
雖還是很苦,卻不會讓他苦到作嘔。
此刻便有些作嘔,唇上好不容易留下的幾分血色瞬間褪去。
侍從驚慌道:“小公子恕罪,以前都是大公子親自放的糖粉,奴婢一時忘了,小公子怎么罰都好,但求您一定把藥喝了?!?/p>
“罰你?”謝枕云歪了下頭,無辜笑道,“我看上去,像是會因為一碗藥罰你么?”
“在你心里,原來我是這樣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