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掌心就被粗糲的舌頭舔了。
他瞪圓了眼睛,匆忙收回手,眸中水光晃動。
只是被舔一下,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誰準你舔我了?”
蕭風望又要湊過來,被他一巴掌打偏。
“膽子沒大多少,打人倒是越來越順手了?!笔掞L望意味不明道。
“蕭大人說話要講究證據(jù)?!敝x枕云眼中佯裝的驚慌褪去,坐在他腿上,眼皮半耷拉著,從眼尾拉出一條慵懶惑人的弧度,“我何時打人了?”
“不過是打了一條亂舔人的狗罷了?!?/p>
被人叫做是狗蕭風望也不生氣,愈發(fā)直勾勾地盯著謝枕云的脖子。
“加一巴掌,再讓我咬一口?!?/p>
可謝枕云甚至來不及加上一巴掌,就被惡犬撲倒在軟墊上,嫩白的脖頸皮膚被鋒利的犬齒輕輕啃咬。
骨肉都軟了。
他唇瓣微張,吐露著微弱的氣息,聽在耳中像撒嬌。
“不行,癢?!?/p>
“壞狗,你放開我。”謝枕云情急之下,一腳踹向男人腰腹。
隨著一聲悶哼落下,蕭風望意猶未盡松開唇間的軟肉,狹長眼眸猩紅未退,一瞬不瞬盯著他。
身下少年發(fā)髻松散,外衫垂落在臂彎,腰封下,是一截不盈一握的細腰。
很可憐,也很可口。
蕭風望伸手捏住他的外衫衣襟,往上扯回原處,又面無表情替他重新束好頭發(fā)。
感受到男人不情不愿的克制,謝枕云慢悠悠抬手,補全了那一巴掌。
“瞧瞧蕭大人這副餓壞了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里跑來的野狗呢?!彼浡暭氄Z地笑道。
蕭風望好不容易平復的眸色再次暗潮洶涌,惡狠狠地盯著他。
……
“老大,謝府到了?!彬旚嵝l(wèi)下屬將馬車停在了謝府門口,卻遲遲不見馬車里有人出來。
正遲疑間,蕭風望抱著人,一臉饜足地走出來。
至于懷里的人,被大氅的兜帽蓋著,瞧不見臉,但是搭在男人肩頭的手和男人臉上鮮紅的印記能夠完全吻合。
下屬對這一切習以為常。
如今整個上云京都知道,驍翎衛(wèi)指揮使依仗手中權(quán)勢,趁謝將軍去了塞北,對孤苦無依的謝小公子強取豪奪,在謝府登堂入室,任誰多看謝小公子一眼就要被抓去詔獄挖眼珠子,可謂是禽獸不如。
蕭指揮使一片狼藉的名聲里由此又多添了一筆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