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久,張?zhí)t(yī)著急忙慌趕過來。
“雪蓮在哪里?”
謝凌云遞上木盒,“勞煩太醫(yī),將其制成藥丸讓枕云服下?!?/p>
這些時日,湯藥已經喂不下去,只能將一切藥都制成細小的藥丸,然后等其自動在喉口化開,慢慢透下去。
張?zhí)t(yī)接過木盒,匆匆離開屋子,片刻后又面色凝重回來。
“如何?”謝凌云不由站起身。
“這雪蓮王株的確是最好的藥,只是莖葉的毒也是尋常雪蓮的十倍不止,難免侵入了雪蓮花瓣中,老夫無法確認制成的藥丸里是否有毒?!?/p>
“除非有人試毒?!?/p>
幾乎是話音剛落,兩個男人的手不約而同拿了一顆搓成藥丸的雪蓮。
“倒也不必這么多人……”張?zhí)t(yī)一言難盡道,“你們非要試的話,便一人留一半,正好喂給小公子?!?/p>
蕭風望與謝凌云一人吃了一顆藥丸的一半,正好也可檢驗另一半是否有毒。
半個時辰過去,張?zhí)t(yī)分別給他們把脈完,松了口氣,“可以了,給小公子服下吧,老夫來施針?!?/p>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
蕭風望眸中燥郁逐漸浮起,“怎么還沒醒?你的針法到底行不行?”
“小公子身子本就比別的病人弱,哪里行得了房事?侍從下的藥都是用銀針強行紓解,自然要恢復得慢些。”張?zhí)t(yī)沒好氣地解釋道,“這么多日都等了,還差這一會?”
屋子里沒人再說話。
如今已經立春,屋子里卻放置著三四個燒得正旺的炭盆,幾個大男人早已悶出一身汗,卻無人去動炭盆。
一夜過去,天際漸漸泛白。
朦朧的春光透進窗欞,打在淺綠色的床幔上。
“大公子,小廚房送來了白粥。”有侍從端著托盤走進來。
謝凌云頭也不抬,“放著吧?!?/p>
謝枕云不醒,誰也沒有心思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