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最不可信的東西。
多幾個男人幫他,總會比較可靠。
人都有私心,只要梁成燁還想看見他,就一定會讓暗中促成他當(dāng)九殿下伴讀這件事。
謝枕云寫完最后一個字,最后一個上交卷子。
起身時不經(jīng)意抬眸,余光正好看見太子殿下將染著墨色的手帕偷偷藏入袖中。
他目不斜視從梁成燁身側(cè)走出去,臺階下,白翅已等候他許久。
“公子!”白翅大步迎上來,從懷里掏出一個湯婆子塞給他,咧開嘴角朝他笑,“待會要騎馬射箭,可別凍著了?!?/p>
“誒,公子何時得了一副這樣的手套?是大公子送來的么?”
謝枕云眨了眨眼:“不太記得,只覺得暖和便戴上了?!?/p>
“白翅很喜歡么?”
白翅搖頭:“我怎配喜歡公子的東西?只是瞧著不太像上云京里那些大戶人家用的手套,有點丑,連花邊都沒有?!?/p>
“不過公子喜歡,那自然是最好的。”
謝枕云笑了,意味深長道:“若是做這手套的人聽見了,怕是要與你打起來?!?/p>
“哼,我會怕他?做的丑還不讓人說?”
“公子的手這樣好看,越發(fā)讓人覺得旁的東西都不好看?!卑壮徉洁斓?。
交談間,射箭場已近在眼前。
謝枕云放眼一看,那位蕭指揮使果然坐在最顯眼的位子上,旺財在他腳邊,百無聊賴的趴在地上,連尾巴都不搖一下。
可下一瞬,一人一狗又同時察覺到他的目光,直勾勾望過來。
旺財興奮地?fù)u晃起尾巴,舌頭也吐出來,沖他咧開嘴角。
想要朝他跑過來,又被男人拽住狗鏈子,只得在原地不滿地狗叫幾聲。
白翅不禁有些擔(dān)憂,口頭上還是安撫他,“公子莫怕,今日考試,蕭風(fēng)望若敢為難你,我便是拼上命也會保護公子?!?/p>
許是因為考官是蕭風(fēng)望,除卻陳恒之,其余學(xué)生多少有些畏懼,連帶著射箭也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