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枕云只好點頭夸好。
可陳恒之似乎還不滿足,繼續(xù)哄他:“這么敷衍?之前你夸謝青云時可不是這么夸的,我不也是你的好哥哥……”
他的話被一支擦過鬢發(fā)的箭打斷。
眾人皆跟隨那支箭望過去,赫然發(fā)覺原來箭靶上陳恒之的箭,被這一箭穿過,四分五裂,落在地上。
“你這一箭,不如何?!笔掞L望放下弓,人還坐在椅子上,懶洋洋開口,“下一個?!?/p>
陳恒之黑著臉丟下弓,甩袖離開。
謝枕云本就是旁聽,不必參與學生們的考試里,偏偏蕭風望早就盯上他,哪里肯放過他。
隨即喚道:“謝枕云?!?/p>
“蕭指揮使?!敝x枕云怯生生躲在謝青云背后,眸中泛起水光,像是被人欺負了似的,“我不會射箭?!?/p>
“不會才要學?!笔掞L望站起身,走上前,“過來,我教你。”
大庭廣眾之下,謝枕云走過去,被他手把手拉著弓,后背貼著前xiong,男人稍稍低頭,就能吻住他的耳尖。
“腰背挺直,手臂用力?!?/p>
手里的弓遠比輕羽弓重,謝枕云有些握不住,全靠蕭風望撐著他。
“大人,太重了?!?/p>
“不要撒嬌?!笔掞L望低頭,湊近他耳邊:“約好了時辰,為何沒來射箭場?”
“指揮使何必明知故問?”謝枕云放輕呼吸,“這幾日你不都親眼看見了么?”
這幾日他總在榻上瞧見狗毛,若非他反應快藏了起來,就要被府里的侍從發(fā)覺了。
除了蕭風望,整個上云京還有誰會這么不要臉地帶著一條狗潛入別人府里偷看人睡覺?
“嗯,親眼見了?!笔掞L望帶著他的手,緩緩拉開弓箭,散漫開口。
自那日假山后他說了些似是而非的話,做了些若即若離的親昵舉動后,男人似乎懶得再掩飾某些東西,偏偏嘴上還是不肯承認。
箭破空而去,正好射中靶心,與蕭風望方才的箭緊緊貼在一起,一如他們此刻。
“今日這么多人,指揮使這般……”謝枕云聲若蚊蟲,“會被誤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