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事,”謝枕云任由男人伺候自己穿衣,忽而抓住蕭風(fēng)望的頭發(fā)。
“都怪你!”他氣急敗壞踢了男人一腳,“我的幾百箱嫁妝都還在東宮里!你那么有本事怎么不一塊搶回來?屆時找回來,若少了一兩銀子我再也不會理你了?!?/p>
“嘖,”蕭風(fēng)望不悅地舔了舔犬齒,“我的老本都在你這里,你怎么還惦記著那么點嫁妝?”
“夠買我的礦么?”
你一直在偷看我
“不行,我得去東宮把我的嫁妝偷回來。”
謝枕云話剛落地,蕭風(fēng)望從身后攬住他,下巴靠在他肩膀上,散漫開口:“是想去偷嫁妝,還是想從這里逃走好去見梁成燁?”
男人嗓音低沉,看似漫不經(jīng)心,卻含著危險。
平日里聽話的小狗一旦察覺到一絲他要離開的意思,便會露出獠牙。
譬如此刻。
謝枕云轉(zhuǎn)身,直視他的目光,“是不是因為嫁妝不是你的錢,你就不在意?”
“我沒有?!?/p>
“你有,”謝枕云失望地垂下腦袋,“你一點都不在意我的東西,還嘲笑我的嫁妝不值錢?!?/p>
蕭風(fēng)望:“……我沒有?!?/p>
謝枕云甩開他的手,爬上床榻不理他了。
“我錯了,蕭風(fēng)望扯了扯他的衣擺,“我明日便讓人給你偷出來?!?/p>
“真的嗎?”謝枕云說著,腦子里想得卻是被他藏在謝府的玉璽。
幸好當(dāng)初他留了一手,沒放在嫁妝里一塊帶過去。
他沒有母親,那些嫁妝九成都是謝凌云命人給他置辦的,約莫于是讓他把大半個謝府都帶了過去,即便是在上云京也足以羨煞那些高門權(quán)貴。
所以不能丟。
“不能漏了少了?!?/p>
“那這樣吧,我漏一件,你打我一巴掌好了?!笔掞L(fēng)望不甚在意道。
“你想得美,”謝枕云心里松了口氣,總算是把人應(yīng)付過去了。
次日醒來時,蕭風(fēng)望并不在,唯有一個侍從守在他身側(cè)與他聊天解悶。
“小公子,聽說昨兒夜里東宮遭賊了!”侍從眉飛色舞,“禁衛(wèi)軍封鎖了整個皇宮,神色焦急,也不知是什么東西被偷走了,太子殿下發(fā)了很大的火,所有巡邏的禁衛(wèi)軍都被批了一頓還罰了俸祿?!?/p>
謝枕云嘴角微抽,“該罰。”
由于御前安危都被驍翎衛(wèi)頂替,宮里這些禁衛(wèi)軍都快被養(yǎng)廢了。
“怎么不見你們殿下?”謝枕云記得,平日這個時候,蕭風(fēng)望早就把他折騰醒了。
“陛下把驍翎司的事都交給了三殿下,讓三殿下去捉拿那位躲起來的逆臣蕭風(fēng)望,這些時日沒找著人,昨日夜里被陛下罵了?!笔虖耐低灯沉搜壑x枕云,已然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心,“小公子,你說那蕭風(fēng)望忙活這一場,結(jié)果小公子還是在我們殿下這里,平白背負(fù)罪名,豈不是要嘔死了?”
謝枕云對上侍從清澈的目光,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