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腳踝剛被蕭風(fēng)望握住,謝枕云便嬌氣地皺起眉。
“怕疼還什么地方都去鉆?我還能吃了你不成?這么怕我?”蕭風(fēng)望抱著人坐在榻邊,謝枕云想往里跑,被他強制放在腿上,將臟了的外袍脫下丟到一旁。
侍從端著一盆熱水走進(jìn)來,蕭風(fēng)望洗了帕子給他擦臉擦身子,力道很輕柔。
“忍著點,很快就好?!笔掞L(fēng)望一手抵在他牙齒下防止他咬到自己,另一手快準(zhǔn)狠,將腳踝歸位。
謝枕云悶哼一聲,眼尾疼出了淚花,牙尖在男人的小指上留下一排淺淺的咬痕。
“不疼了,”蕭風(fēng)望哄著人,命侍從重新端來了一碗藥,“先把藥喝了?!?/p>
藥很苦,但都是宮里最好的藥材,所以謝枕云勉強小口小口喝著。
喝一口就要吃一顆糖。
“你如何知曉我會去塞北?”謝枕云抬眸,打量男人的神情。
“鈴鐺,”蕭風(fēng)望撥了撥他腳踝上的屠蘇鈴,“我放了千步香在里面,旺財一聞就能找到你?!?/p>
謝枕云不高興道:“養(yǎng)不熟的壞狗?!?/p>
“那把他燉了,給你補身子?!笔掞L(fēng)望無所謂道。
“它好歹是你的狗,”謝枕云不可置信瞪圓了眼,“你居然要吃它?”
“我不吃,你要吃,我有什么辦法?”蕭風(fēng)望哼笑。
他們好似又回到了從前在上云京時的日子,重新建立了信任。
但謝枕云還是能察覺到有什么變了。
比如每日夜里,蕭風(fēng)望必須用鎖鏈把他的手和自己的手腕鎖在一塊,往往每過一個時辰便要驚醒來確認(rèn)他是不是還在,然后不知饜足地親吻他。
有時太忘我,窒息的吻會將謝枕云吵醒。
又比如他身上遍布的吻痕,一旦有了褪色的痕跡,男人便會焦慮地整夜睡不著,必須在他白嫩的皮肉上重新印上一次才能放下心。
蕭風(fēng)望和以前一樣聽話,哄著他,捧著他,取悅他。
除了放他離開。
即便蕭風(fēng)望什么也不說,但謝枕云還是從男人早出晚歸,甚至有時候幾日才會趕過來一次的忙碌里,察覺到一絲不尋常。
宮里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才讓蕭風(fēng)望不得不守在宮里。
后來男人忍受不了長時間與他分開,愈發(fā)壓抑不住暴戾的性子,只能帶著他離開了這座別院。
因昨夜又被折騰了一夜,謝枕云困意濃重,依偎在男人懷里昏昏欲睡,直到眼皮外的光忽而消失,他睜開眼才發(fā)覺,蕭風(fēng)望抱著他走進(jìn)了一條四通八達(dá)的地道。
岔路口極多,若他獨自一人,定會在這座地下迷宮里迷路。
只要你不再拋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