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jù)確鑿,本官依律捉你歸案?!?/p>
“至于明年的春闈,你應是去不了了,詔獄從不放活人離開。”
“帶走?!?/p>
蕭風望起身朝外走去,留下兩個驍翎衛(wèi)。
其中一個驍翎衛(wèi)冷著臉上前,將鎖鏈套在李耀祖脖子上,任由青年的手在地上拖出一條血痕,就這樣往外面拖去。
另一個走在最后,從懷里掏出一枚金葉子丟給門外候著的戲班班主。
“官爺瞧您,太客氣了?!卑嘀髡~笑。
驍翎衛(wèi)冷漠道:“若謝小公子來了此處,便告訴他,李耀祖喜歡詔獄的茶,一時半刻舍不得走?!?/p>
“知道知道?!卑嘀鬟B忙道,“小的一定轉告?!?/p>
那驍翎衛(wèi)低頭,瞥見地上血跡,轉身的動作一頓,又冷冰冰補充了句,“打掃干凈。”
若是那血弄臟了謝小公子的緞靴,嚇到了人,便不好了。
國子監(jiān)里有多少人想這樣靠近他
冬日里天黑得早,是以國子監(jiān)下學得也早。
“美人哥哥,今日你陪我去宮里住好不好?”梁成徹舍不得他走,拽住他的袖口不肯松。
一旁的侍從無奈提醒:“九殿下,待回了宮,陛下和太子殿下還要抽查您的功課呢,若是答不出來,那謝小公子豈不是也要……”
這樣的說辭千篇一律,偏偏最有用。
梁成徹乖乖松了手,“好吧?!?/p>
“美人哥哥,明日見?!?/p>
七皇子從里面走出來,見謝枕云上了馬車后梁成徹還在路旁眼巴巴目送不肯走,冷哼出聲,“但凡你功課能認真讀些,謝小公子都能去皇宮住了?!?/p>
“真是不知道為何,父皇偏偏讓謝小公子當你的伴讀?!?/p>
梁成徹猛然轉頭,冷冷盯著他,“不選我,莫不是要選你一個賤妾之子?”
“我母妃是貴妃,你敢這樣侮辱她?”七皇子怒目而視。
“貴妃又如何?”梁成徹走上前,將人撞到在地,不待人爬起來,就一腳踩在人背上,尚且稚嫩的眉目間滿是陰鷙與傲慢,“你和你的母妃,一輩子都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磥砩洗蔚慕逃栠€不夠讓你長記性。”
梁成燁說他便罷了,貴妃和七皇子又算什么東西。
“別再讓我看到你接近美人哥哥?!绷撼蓮鼐痈吲R下俯視他,“他是我的伴讀,你一個妃妾之子也配和我搶他?”
大雪逐漸掩蓋了國子監(jiān)門前路上那條謝府馬車滾過的痕跡。
侍從沉默佇立一旁替主子撐傘,從里邊走出來的世家公子也好,寒門學子也罷,都只是司空見慣,看一眼便神色如常移開目光。
陳貴妃的確是受寵多年,可自陳國公府沒了丹書鐵券,再受寵也不如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