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娘去國子監(jiān)尋他吧?待與他相認(rèn),我們不就也能住進(jìn)謝府了?”
“不行!”張氏面色一變,“你二弟明年也要春闈,若是我們?nèi)に?,他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屆時(shí)他在國子監(jiān)如何抬起頭?他可是你弟弟,咱們不能害他?!?/p>
李耀祖眼底閃過一抹狠意,原本還算周正的樣貌顯出幾分猙獰,“娘心疼他,那我呢?”
“這點(diǎn)金葉子,也就能買一個(gè)院子!娘不是說等春闈結(jié)束,便讓我在上云京娶一個(gè)官眷之女么?這些錢都不夠我裝點(diǎn)門面,他謝青云是謝家二公子不用操心,那我怎么辦?”
“我也是你的兒子!憑什么他可以有那么多奴才伺候,我只能住在這種地方?我們身上可是流的同樣的血。還是說娘偏心?”
“娘不是這個(gè)意思!”張氏為難道,“這不是還有賠錢貨么?錢不夠我們就先向他要,他敢拒絕?”
“就他那點(diǎn)膽子和見識,也敢拒絕我?”李耀祖得意道。
見他沒有再提及謝青云之事,張氏偷偷松了口氣。
……
梁成徹偷溜出宮的事自是瞞不了多久,天黑之前太子便親自尋了過來。
“九弟頑劣,給謝小公子添麻煩了。”梁成燁訓(xùn)斥完梁成徹,抬頭望向他,眸色一如既往深沉冷肅。
謝枕云搖頭,唇角彎起,“我本是九殿下的伴讀,如何會是麻煩?天色不早,殿下還是早些將九殿下帶回宮曲,免得娘娘等太久?!?/p>
梁成燁并未立即離開,取下腰間的玉佩遞到他面前,“先前的事一直未再向你賠罪,你不曾接受我的玉佩,可是還在怪我?”
“如今我陰差陽錯成了九殿下伴讀,若真要追究起來,反倒像是我的不是。”謝枕云眨了眨眼,“我與殿下不過幾面之緣,恕我不能收如此貴重的禮?!?/p>
“不是什么貴重的禮?!绷撼蔁钔?yán)的眉宇柔和下來,握著玉佩的手仍舊停留在他面前,“謝小公子,你若愿收下此玉,先前的事只當(dāng)一筆勾銷?!?/p>
謝枕云瞥了眼男人眉宇間的期盼之色,搖了搖頭,“殿下,君臣有別?!?/p>
梁成燁沉默收回玉佩。
這是謝枕云
求求你原諒我
“野男人?”謝枕云垂下眼睫。
“蕭大人若是不想借,直說便罷了,為何要冤枉我?”
他扭過身,背對蕭風(fēng)望,假裝擦淚,眸底卻是一片冷漠。
蕭風(fēng)望:“……”
陸節(jié)湊上前,嚴(yán)肅道:“老大,你又把謝小公子惹哭了?!?/p>
“要不,咱們道個(gè)歉吧?”
蕭風(fēng)望面無表情,一腳踹開陸節(jié),轉(zhuǎn)頭掃過院子里十幾雙眼睛,殺氣騰騰道:“都給我轉(zhuǎn)過身去,眼睛耳朵都閉上。”
“偷聽的耳朵剁下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