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想起什么,問:“那個東西你什么時候買給我?”
祝沅回頭:“買什么?”
霍馳理直氣壯道:“就那個瓷娃娃!你那天說要給我買新的,不是騙我吧?”
祝沅其實早忘了這回事。當(dāng)時他就是看霍馳挺可憐,怕他把手糟蹋壞了哄哄而已,沒想到死小孩還記得。
見他遲疑,霍馳怒了:“你真是騙我的???”
煩死了。
祝沅試圖找回當(dāng)?shù)拿孀?,打死不承認:“誰說我忘了?”
“那玩意是在外國買的,要找個一模一樣的,我不得花時間嗎?”
他說完看了看霍凌英送他的腕表,假裝忙碌:“我上課要遲到了,再見?!?/p>
說完他搶先一步出門跳上車,火燒屁股似的逃離。
小時候每次答應(yīng)好的事最后沒能落成,那小子準(zhǔn)是又哭又鬧不肯罷休,祝沅至今想起來還心有余悸,都快成條件反shele。
到校后,祝沅趕在上課鈴響前一分鐘到達教室。
上午的課一般比下午的課人要少一點,雖然首都大學(xué)的學(xué)生基本不會出現(xiàn)缺課的情況,但也有部分人因為各種原因遲到早退或者干脆缺勤,位置沒那么緊缺。
祝沅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旁邊的女孩抬頭對他莞爾一笑。她長得特別可愛,白嫩嫩的圓圓臉上架著一副圓眼鏡,很像那個阿拉蕾漫畫里的小女孩。
祝沅一直都很喜歡這種可愛類型的女孩,兩人經(jīng)過一番簡短的自我介紹,得知娃娃臉女孩叫姜潤,是電子工程系的大一學(xué)生,還互相加了微信。
晚些時候他接到了紀(jì)洋的電話,說是明天晚上一起吃飯,正好把男朋友也介紹給他認識,祝沅滿口應(yīng)了。
掛斷電話,面對書上密密麻麻的數(shù)學(xué)符號,祝沅深深嘆了口氣。
不是他不愿意學(xué),只是他的水平最多只到初三,根本看不懂已經(jīng)仿佛是另一個世界的高等數(shù)學(xué),即使對著答案看解析都費勁。
手機又一次響起,祝沅在圖書館心煩意亂抓耳撓腮,胡亂抓起一看是霍凌英。
‘在做什么?’
祝沅不想理會,他做題做得兩眼發(fā)昏,轉(zhuǎn)念一想霍凌英貌似也是精英,抱著不確定的態(tài)度隨手把照片一拍發(fā)了過去。沒想到只隔不到半分鐘,那頭打了電話過來。
“在圖書館?”霍凌英的聲音隔著電話聽起來冷冷清清,低沉而有磁性,祝沅耳朵沒忍住紅了一點,起身走到圖書館走廊。
他沒有抱怨什么,可是霍凌英卻仿佛都懂。
“晚上我給你輔導(dǎo)一下。”他說。
祝沅怎么好意思讓霍凌英這個大忙人親自輔導(dǎo)他作業(yè),可對面顯然不給他拒絕的機會:“葛秘書這次推薦了一部喜劇電影,你或許會喜歡?!?/p>
“晚上就這么說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