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不急著解開束縛,雙手環(huán)xiong往床邊一坐,一副主人家的派頭居高臨下的審問:
“你叫什么名字?”
祝沅猶豫幾秒,老實(shí)回道:“方嘉?!?/p>
詹錦卓覺得這名字好像有點(diǎn)耳熟,又想不出在哪里聽過。不過他平時(shí)通告很多,交際廣泛,對名字耳熟也正常。
沒有在這個問題深思,他于是又問:“看你這樣家里挺有錢,怎么認(rèn)識的祝沅?”
祝沅只用短短數(shù)秒就編出了一個相對合理的謊話,他那三個前男友中,詹錦卓無疑是顏值最高的,但同時(shí)腦袋最也不靈光,只要在適當(dāng)?shù)臅r(shí)候順毛捋就不會出問題。
“我有一次在酒吧跟人喝酒,然后被他跟蹤搶劫,是祝哥送外賣路過幫忙解圍,然后這樣認(rèn)識的。”
詹錦卓冷哼,確實(shí)是祝沅干得出來的事。
那家伙看起來沒心沒肺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其實(shí)骨子里就是個傻|逼老好人,什么屁事都想管,什么爛人都愿意往家里帶。
就好像他當(dāng)年愿意接盤霍馳那白眼狼,后來把自己撿回家一樣。
想到這里,詹錦卓忽然發(fā)現(xiàn)方嘉長得也非常好看,美顏五官完美符合祝沅那死顏控的標(biāo)準(zhǔn)。他心里一愣,說不出的滿腔憤懣,拈酸吃醋。
“呵?!彼刂撇蛔〉睦湫?,“果然有了新人忘舊人,我說呢!”
他狠狠剜了祝沅一眼:“我還以為在我之后他只有一個郁斯,沒想到還有你……祝沅那死人一天天就知道在外頭沾花惹草!”
被兜頭兜臉潑了一大盆臟水的祝沅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當(dāng)初詹錦卓走的時(shí)候,他連小手都沒摸過,怎么聽起來好像自己才是那個人渣負(fù)心漢?
“看什么看!”詹錦卓氣憤難當(dāng),不輕不重的踹他一腳:“人都死了,你還跑來干嘛?。勘硌菔裁辞樯盍x重?。俊?/p>
“你難道沒有自己的家嗎?。俊?/p>
祝沅本來就被打得不輕,挨了一腳疼得齜牙咧嘴,下意識反駁:“你不也一樣賴在別人家?”
“我怎么能一樣!?”詹錦卓宛若被踩了尾巴的貓?zhí)饋恚焊邭獍旱恼f:“這是我家!”
“我的房子!”
祝沅心說你放屁。他三十年的房貸還沒還完,怎么就是詹錦卓的房子了?
詹錦卓看他不信,氣呼呼的轉(zhuǎn)頭在衣柜里翻找半天,甩了個大紅房本出來:“你睜眼看清楚,房主是我!”
“我沒搶到他的骨灰,所以干脆把他的房子買下來了!”
“這屋里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
“我的!”
祝沅瞪大眼睛,不理解他為什么要買下這里。
他記得當(dāng)年詹錦卓好幾次嫌棄他這破房又小又窄,采光還差,一年到頭也曬不到太陽,抱怨自己的衣服總有股甩不掉的霉味,聞著反胃。
后來他搬走,最后一次發(fā)訣別信息過來,依舊長篇大論抱怨他住在他這里多遭罪,言語間毫不掩飾的厭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