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身體變年輕,思想精神也退步,他在酒精的加持下做出了一個他不應該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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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電話的時候,霍凌英還在加班。
葛秘書推門而入,猶豫著把事情始末講給他的老板聽。
“……我知道了?!?/p>
霍凌英點頭,面上一如既往地淡漠,沒有葛秘書想象的焦急擔憂。他甚至按部就班的在下一份文件上落款自己的名字,然后鎮(zhèn)定自若的把鋼筆帽套好,接著才站起來。
盡管老板看起來正常極了,葛秘書依舊從他有別于往常稍快的步伐看出這人真實的內(nèi)心狀態(tài)。
怕是急得快炸了。
“方先生他身體沒有大礙。”葛秘書連忙跟上,主動為他打開門,一邊又道:“只是胃穿孔,再加上群毆過程中被誤傷,腦袋破了洞……”
他自己說著也覺底氣不足,后面的話音越來越小,直至完全消音。
霍凌英已經(jīng)走到電梯面前,這部電梯是他專用,不會經(jīng)停其他樓層,然而僅僅只是下降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他依舊看了三次腕表。
這已經(jīng)很不符合他平常的性情習慣了。
因為霍凌英是非常自律的人,完美精英教育下的他從小到大對時間的把控嚴謹?shù)椒置氩徊?,任何時候都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短短一分鐘接連幾次查看時間——這代表他對事態(tài)發(fā)展無法完全掌控的失衡心理。
坐車前往醫(yī)院的路上,葛秘書悄悄側(cè)頭看了一眼身邊靜坐不發(fā)一言的男人,深深嘆了口氣。
果然談戀愛使人降智,即使是高冷的神仙也要下凡,就連他那毫無人性的老板都不例外。
別看這會兒還能裝得無事人,心里怕不是哭死了吧?
葛秘書偷偷惡意揣測,試圖腦補出他老板到達醫(yī)院后方寸大亂歇斯底里的模樣,他實在太好奇了。
方先生也是。
看起來那么嬌小乖巧的一個人,居然虎到徒手拎酒瓶給人開瓢,并且毫無畏懼以一敵四,最后居然勉強搞了個平局的結(jié)果,他是進了醫(yī)院,但對面那四個也沒好到哪里去,齊刷刷給醫(yī)院送業(yè)績……這波不虧。
不愧是跟我們老板能過得下日子的男人,一樣的狠人!
祝沅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一天一夜。他先是試著動了動腿,
然后是手指,果然渾身都疼,胃部火燒一樣,
腦袋也悶痛。
再轉(zhuǎn)頭,正好對上一雙熟悉的眼睛。
那一瞬間祝沅是心虛的。
他只是喝醉了,又不是失憶,
那晚他都做了什么并沒有遺忘,他不知道那幾個人怎么樣了,但肯定會給霍凌英帶來不小的麻煩,
所以說喝酒誤事一點不錯。
見他醒來,霍凌英按下床頭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