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依舊是霍凌英打破平靜:“為什么是他?”
“這種時(shí)候,不應(yīng)該是想我嗎?”
祝沅:“……”
他驚疑不定,上下左右觀察霍凌英,努力想弄清楚他說這話的意圖。
“這也是開玩笑?”他試探著問。
令人驚悚的是,霍凌英居然露出“總算是跟上我的思路”的眼神。
“確實(shí)?!?/p>
祝沅一口氣憋在嗓子里出不來。
他做人有自知之明,從來不認(rèn)為自己是什么社交達(dá)人,人緣也算過得去,可每次對上霍凌英就有種挫敗的感覺,幾次因?yàn)闇贤▎栴}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失語癥。
“看來,你并不喜歡我的玩笑?!被袅栌Ⅻc(diǎn)頭,像在反?。骸拔乙院笞⒁恻c(diǎn)?!?/p>
祝沅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不喜歡開玩笑,那我們言歸正傳?!彼c(diǎn)到為止,話題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繞回最開始的話題:“你為什么認(rèn)定,我那位兄長是人渣?”
“我不記得他有得罪你?!?/p>
祝沅被問得心頭一緊,編不出借口。
“是因?yàn)榛赳Y嗎?”霍凌英像是沒看出他的局促,自顧自的找答案:“他跟你說了什么?”
祝沅恍若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含含糊糊的回道:“就,也沒怎么說……”
他瞄了一眼霍凌英,月光下他一如既往的叫人看不透。
祝沅猜不出他的想法,外界一直傳言霍氏兩兄弟關(guān)系不好,但人家到底是一家人,應(yīng)該容不下自己這種外人隨便辱罵吧?
思來想去,俗話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種時(shí)候得罪霍凌英顯然是不理智的,祝沅猶豫要不要道個(gè)歉,就聽霍凌英又開口了。
“你對他的看法夾帶太多個(gè)人主觀意見,過于偏激?!彼f。
祝沅當(dāng)然知道自己對霍凌岳的惡意是主觀的,可他不認(rèn)為自己有錯。
他永遠(yuǎn)記得,那時(shí)霍凌岳臉上帶著輕蔑的笑,隨手往自己臉上甩銀行卡的神情,就像看一只下水道的臭蟲。
祝沅很早就出來混社會,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卻依然沒能搞懂世上怎么會有那么不要臉的人。
當(dāng)初是霍凌岳自己不要的。他毫不留情的羞辱已經(jīng)懷孕的燕姐出身低賤不配為他生育,像丟垃圾一樣把她拋棄,不問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