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最快恍過神來,咬牙槌地而起,吩咐阿吉道:“你快回府稟報,帶了人直接去山腳搜救?!闭Z未落畢,頭也不回地便往崖邊躍了下去。
烏梅見狀倒吸了口冷氣,急步趕了過去,只見到崖坡雖然未至于陡峭崎嶇,但也有一定險峻的坡度,且尖石突樹遍布,石頭仗著練過的身手,小心地尋著落腳扶手點,逕自攀躍而下。
阿吉不敢久待,領著烏梅奔回到分岔道口處,看了幾遍來往的路人,未見到有熟識的。他把心一橫,低頭囑咐道:“你留在樹蔭下等。”
烏梅用力地點點頭。
一群少年人往這邊而來,有三四個儒生模樣在輕騎慢駛,傍著一輛華實的馬車旁,正嘻笑怒罵好不風流。阿吉就瞧準了其后隨從牽著走的一匹馬,看來他的主人正在馬車上與人對論,暫時未需騎馬代步。
未待他們走近,阿吉便撲上前去,趁著眾人未反應過來的時機,迅速蹬腳上馬。牽馬的隨從哪里知道會有人搶馬,只下意識想強拉馬韁,卻差點被馬起踏,驚乍間忙松開手跌坐到地上。
阿吉見機狠一夾腿,邊扯喉喝話,邊策馬狂奔而去:“今有人命急事,暫借馬匹一用,日后戚府定必厚謝!”
眾人見狀,對此無禮的強借之事,無不瞠目怒罵。被奪了馬匹的秦家小廝哭喪著臉蹭到車前,被盛怒的主人狠狠地扇了一掌。倒是車內(nèi)另一風流公子微微沉吟,問道:“哪個戚府?”
秦盼冷笑:“戚兄你來城日子尚淺,不過要知道這敢稱府門宅
六
被謀害的戚博文(下)
頭很重,頸很酸。耳邊很聒噪。
可是朦朦朧朧中,意識不清,什么也辨不分明,只感覺渾身上下都不大對勁。
盧玖兒眉頭一蹙,很想趕走身邊那煩鬧吵人的蒼蠅,沒想到手才一動,神經(jīng)便抽痛起來,眸子沒由得猛地睜開,思緒完全清醒過來了。
原本蹲坐在旁邊哭鼻子的戚博文見狀一怔,嚇得打了個呃,然后愣愣地傻盯著她。
“你……哭什么?”開了口,才發(fā)覺嗓子有絲干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