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黃銅面具感覺很有趣,也不惱怒,“其它人也是作如是想法?”
跪在地上的另外兩人面面相覷,黃雀趁機再開口道:“還請大人釋疑,眼下這被動的困局,大人到底帶來了多少援兵來解困?”
這已是赤裸的試探了。
“呵,自是比‘蟄獵’現(xiàn)下尚存的殘員要多?!秉S銅面具輕笑?;貞徽锌粘怯?,報個虛數(shù)嚇唬人誰不會?
取出四封蓋有印泥的函件讓青銅面人分發(fā)給他們,“既然急于索要上令,便直接給了你們罷,本想著還留個自辯的機會,看來是不必了。”
他們各自狐疑地展開一看,臉色都刷地變得青白。
“這是什么意思?”
黃銅面具示意青銅面人上前,將一木盒擱置在桌上,打開后只見到顆顆渾圓飽滿的的紅彤丹藥。
“汝等既辦事不力,便以死謝罪吧。否則——”黃銅面具笑得意味深長,“自有親眷替你們謝罪?!?/p>
沒錯,他們各自取到的函件上,明細地列著家族各房人的名單和所在地。其實這本就是當初踏入蟄獵組織時,便已經(jīng)知道的命運:奉獻一人沐恩全族。只是,同樣地,若是一人忤逆犯錯,家族必受誅連。
“但……但我們……罪不致死……”黃雀咬了牙。
“你要違抗上意?”黃銅面具望向他,又是那滿溢的憐憫之意。
去他的憐憫!他就是不服——
彩雀忍下了一腔傷悲,勇敢地抬頭站起來,取了一粒藥丸仰頭吞了。
“彩雀!”黃雀瞠目喝止不住。
“……屬下知罪,謝主上隆恩?!辈嗜冈俣裙蛳?,深深磕首。
“你……”藍雀面上驚怒交雜。
一直緘默不語的灰雀嘆息一聲,也起身舉步向前取了藥丸入喉咽下。
黃銅面具滿意地點點頭,然后轉(zhuǎn)面向余下的兩人,笑問:“你們呢?”
黃雀牙齒一咬,迅速與藍雀交換了眼色,然后提氣揚聲高呼:“動——手——唔!”
一把等得非常不耐煩的軟劍,自青銅面人的腰間出鞘,劃出清冷鋒芒,然后迅速地朝黃雀頸脖處劃下——
黃雀還來不及感受到痛意,沁涼的液體便源源不絕地自頸項泉涌而出。他瞪著逕自倉惶奪門而去的藍雀,再也發(fā)不出一句話,只直直地栽倒在地上。
“動手——快動手——人呢?!快動手??!——”
藍雀邊逃邊高聲呼喊,除了山邊蕩傳的回音外,再無任何聲響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