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著胡崢已的一隊人沿街叫喊,敲鑼打鼓,一路直接將裝載銀兩的貨車和主犯送到了衙門前。卿墨讓其它人留步,自己走上臺階將身份的標(biāo)志物拿出來朝守門差役揚(yáng)了一揚(yáng),道:
“還不趕快進(jìn)去通報縣官,商會抓拿了商業(yè)要犯投案來了。”
差役本就被眼前的熱鬧給震愣了神。從來縣衙都是神憎鬼厭……啊不,是威武肅穆的地方,百姓們平日里有事沒事都盡可能繞著走。近來的情況可奇怪了,上次是一堆人湊到門前靜坐逼官,今天又說抓了要犯來送官——
商會不是做經(jīng)營搞銀錢的嗎,抓什么要犯?這是在拐著彎在諷刺他們無能,要來跟衙門搶活兒干嗎!
然后這個氣勢冷峻,目中無人的家伙又是誰?拿了個不知名的東東在空中那么一揮,誰的眼神再好也看不出是什么來好不好,還自以為是地仰首便往里頭走直向公堂而去——
什么!
“你、你、你站??!”
守門差役急急追上去,無奈對方腿長步快,他壓根兒不可能追上,也只好中途轉(zhuǎn)了方向,往大人平時歇息辦公的地方去通報了。
省府城的縣官駱吉祥聽到下人傳話,臉容上顏色不顯,但心里惱怒得很。為官多年,就只在這城里遇到的刁民最多!根本不讓他省心呀!
“縣尉呢?”他的武力后援在哪里!
“回、回、回大人話,縣尉在、在、在……”
駱大人平日里還能容忍這廝的大舌頭,曾經(jīng)縣尉不耐煩了說要將他換掉,他還教育說道要用人所長、容人所短。但現(xiàn)下他只想親自伸手去將這廝的舌頭給硬拉直掉。
“在哪里?”駱大人的問話語氣很是克制。
“回、回、回大人話,縣尉在、在、在……”
“直、接、說!在、哪、里!”駱大人一字一頓地問道,十分非常超級克制。
“哦!”差役的回答也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搜、搜、搜城去、去、去了!”
自從那次的靜坐事件后,縣尉每天都將兄弟拉出去逐家逐戶搜尋,似有尋不到線索找不著兇手便勢不罷休之態(tài)。而他的行動展開后,靜坐的人們一天天散去,縣尉就更加肯定自己的決定是對的,于是他今天一早便又帶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