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當。”骨魈冷冷一笑?!昂壬覇柛郀斢泻蚊??”
一只繡花枕頭居然連續(xù)打傷他的人兩次。他當死士都是路邊撿來的?
胡崢已知他心里有氣,也不多言,挑著重點便問:“骨首領,可否回想一下,珠玉聯(lián)璧出事的那天起向前推,有否還發(fā)生過什么異常事件?”
那可多著呢。干這一行,哪有不出事的。
骨魈冷哼一聲,不太想搭理。每日的任務行動不都有及時向他們匯報么,如此問題意欲何為,要甩鍋么?
胡崢已并不在意他的態(tài)度,沉吟后道:“骨首領該還記得‘a(chǎn)nsha舉子’的任務吧,如我猜測不錯,這回城的舉子中有一人便是那新派的‘蟄獵’主使,對嗎?”
骨魈還是不言語,但眼神開始認真傾聽起來。
“據(jù)監(jiān)視灰雀的手下回報,誘捕行動失敗,雖已將人滅口,但是主使卻是毫發(fā)無損的。換言之,那兩三天回城的舉子,便是目標沒錯了?!?/p>
“早回城的舉子已清理完畢,其余的都守在四處城門郊外擊殺。若要說漏網(wǎng)之魚……”骨魈一頓,邪魅掀唇,“那便只有一德書院待聘之人,衛(wèi)子謙。”
是了,他想起來了。這一單任務發(fā)布后,遲遲未見回稟,派出去的人如石沉大海。
“既已鎖定目標,接下來便辛苦骨首領了?!?/p>
知道了真實身份,有家有眷者,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只是官府已經(jīng)在調(diào)查舉人死亡一事,處事越是低調(diào)越好。
“請這次務必一舉擊殺,但也切莫引起不必要的騷動?!?/p>
啰嗦!骨魈一拱手,轉(zhuǎn)身離去。
胡崢已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兩撇胡,心里的凝重還未散去。
這監(jiān)視的釘子找到了,可是這要收割的韭菜還未種好。不但如此,單看那新鮮的招攬手段詭異,卻逐漸受商家和客人所追棒,說不好這省府城成不了韭菜地,反倒會變成荊棘叢,屆時王爺那邊怎么好交代……
扒在屋頂上窺看的人默默抬頭,拍了拍仰躺著閉目享受陽光與微風的男子大腿。
他睜眼望去,只見對方做了幾個手勢。
丫的,你暴露了。這樣一來,你全家都暴露了!
衛(wèi)子謙回以一個白眼。不用問候他全家,他耳朵又不聾,聽得一清二楚。
卿墨見他仍然不痛不癢的皮相,不由得默念一下三字經(jīng)好平復微蕩的心情。
皇帝不急,太監(jiān)何須急——
啊呸!鬼才做太監(ji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