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固執(zhí)著不愿意回答,忽然又道:“如果真有這個孩子,現(xiàn)在接回來又有什么意義?”
“意義可多著?!?/p>
全英笑他年少無知,伸手把兒子的頭發(fā)撫順,“你獨生慣了,自然不懂有兄弟姐妹的苦。有了兄弟姐妹,就有了競爭,競爭啊,競爭是很殘酷的?!?/p>
成柏林凝視母親的眼睛,“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早點休息,聽我的話把你的姐姐接回來。搞不好接回來,你父親的病就好了。”
全英站起身,離開房間,獨留成柏林一人坐在床沿陷入恐懼。
他沒辦法違抗父母的旨意,如期飛去了英國接這位姐姐。
路上,成柏林心神不寧,母親的那句話就像一種恐怖的咒語,令人汗毛倒豎,戰(zhàn)栗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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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姚娜一起下了飛機,她看到姚娜拿起手機不知道在回復誰,緊接著面色變得很差。
“有人來接我?!币δ然仡^告訴她,那張臉已經(jīng)說明了答案,“是他的兒子?!?/p>
她大可以回答是我的弟弟,或者同父異母的弟弟,可她用了這么幾個含糊的字眼。不過她還是聽懂了。姚娜的表情懊喪到極致:“我早應該拉黑他們的”
拿了行李后,她們果真見到了一個容貌年輕、身形高大的男生。如果她沒猜錯,這位就是姚娜的弟弟。
“叫我柏林就好?!?/p>
柏林看向倆人,神色遲疑,顯然正在分辨誰才是他的姐姐。
她輕輕打破了這場認人儀式:“我是娜娜的朋友,成娜?!?/p>
‘朋友’理應由當事人來定義,但她擅自使用了這個詞。果然,姚娜眨了眨眼,雖然沒有表現(xiàn)出明顯的抗拒,但顯然在她的認知里,目前倆人的關系距離‘朋友’還有段距離。
可眼下一個是未曾謀面的弟弟,一個是相識一天的女人,非要選擇的話,她的只能依靠后者。
所以,姚娜并沒有其他動作,默認了這份關系。
這位叫柏林的男生,對著她展露出禮儀的笑容:“你好。”
她與他短暫地握了一下手,她摸到了他食指上那枚價值不菲的戒指??磥硪δ人?,并非玩笑。
柏林看了下腕表,征求姚娜的意見:“你們想先去吃飯,還是”
姚娜不自在,姚娜很抗拒,姚娜準備回絕。
她看得一清二楚。于是在她開口之前笑著接過話茬:“要不然,先在這里玩幾天吧?怎么樣?你們有別的行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