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叛你,他出軌了?”
柏林用拇指一下一下?lián)軇又持干系慕渲?,眉頭半蹙。
成明昭遲遲沒搭話。半年不見,她消瘦下去的臉頰讓他頓生出一股無名火??裳矍八裁丛挾疾徽f,蓬松的短發(fā)因為雨天的水汽變得蔫直,顯得神采很不好。
柏林咽下怒火,原本他可以好好奚落她一番,順便借此彰顯自己最初的決定是多么正確,不讓她嫁給薛燁是正確的。天下的男人就像天下的烏鴉,一般黑。
但他說不出口。
“離了是好事,一個薛燁,有什么大不了。你想消遣,我可以幫你找十萬個和薛燁差不多的男人?!?/p>
聽了這話,成明昭微微抬起下巴,臉上有了笑意。
她站起身,來到他身邊坐下。在她靠近后,柏林的怨氣隨之消散,目光把她盯著不放,“我不會那么輕易饒過他?!?/p>
成明昭什么也沒說,輕輕把腦袋枕在他的肩上。
他替她憤怒、因她擔憂、為她心疼,愛情把柏林變成了一眼就能看透的白紙,實在是——她沒說話,這個角度他也看不到她上揚的嘴角。
“這段時間,我可以住在你這兒嗎?”
這是他夢中幻想過無數(shù)次的場景。柏林很難拒絕她,實際上,他巴不得這樣。成明昭終于看懂他的好,愿意回到他身邊。他的心是很堅硬的,但面對成明昭總是無可奈何。思維也不再像平日里那么敏捷。
“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永遠也不是不可以。這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家?!?/p>
成明昭伸手把他的臉扳過來,吻他的唇。
倆人很自然而然地接吻,很自然而然地擁抱。當然,中途理智也回來過一趟。吻到一半,柏林盯著她的眼睛求證,“為什么要和我做?!?/p>
他需要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他不是薛燁那樣低賤的男人。
成明昭茫然地望著他。
柏林恨不得把她吞入腹,作為男人,他的克制力已經(jīng)達到了頂峰。不過如果聽不到那個答案,他是不會這么做的。
“是不得已嗎?還是”
因為倆人命運深度捆綁,所以不得已做出的選擇嗎?
柏林緊緊盯著她的眼睛,迫切渴望聽到那個答案。
“告訴我?!?/p>
成明昭摸著他的唇角,柏林生了長賞心悅目的臉。如果她還是從前的成娜,絕對吃不到這樣的極品。她記起來,全英家混了點愛爾蘭血統(tǒng),怪不得一家人都長得這么標志。
很早之前,她就明白了自己所在的層次。金字塔的低端,無論戀愛還是結(jié)婚,能夠接觸到的都是差不多的男人,差不多的糟糕,差不多的貧窮,差不多的丑陋和差不多的無知。
好貨不流通,金字塔頂端的人不會自降身份來到底層樂善好施。必須得走上去,無論生活、眼界、還是男人,都會是不同的光景。
當然,硬說起來,男人并沒有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她對男人的要求不高,只要有這張臉,和曼哈頓中心這樣的房子,逗一逗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