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是說,如果真成娜的母親沒有另嫁他人,姚就是她母親的姓。
中國叫“姚娜”的千千萬萬,姓姚的也數(shù)不過來,真要地毯式搜索,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馬月。
程臻偏偏就這么干了。
嚴燦林之所以與她合作,是因為她恨成明昭。她對成明昭的恨源自于弟弟的死,她不相信自己弟弟的死是zisha,認為是成明昭精神控制導致的結(jié)果。
而程臻呢,嚴燦林問過她,她這樣執(zhí)著要扳倒成明昭,是因為什么。
程臻不得不回憶起中學的那段時光。
小時候去海島的那段記憶早就被拋到腦后,包括那條遺失的手表,什么成娜、趙娜、周娜,她都已經(jīng)漸漸忘卻。
上了初中,她沒料到會再次見到這個人,而這個從前在小島村上土里土氣、又矮又瘦的女孩,換了一個名字,叫成明昭。
她看上去比小時候健康不少,也不再像從前那樣總是保持沉默,或者笑得勉強。從前她就是因為這個勉強的笑而喜歡她,誰不喜歡看到別人困窘的笑呢。
成明昭和她在一個班,開學第一天就找上了她,她熱枕地握住她的手,“艾米麗,你還記得我嗎?”
她的英文名早就不叫艾米麗了。程臻很想把手抽回來,但是她力氣大得嚇人,只能被迫去打量她,“你是?”
“我是nana,之前在碼頭,我答應你還會再見的?!?/p>
多久之前的事了,誰在乎?
程臻不動聲色地審視她的著裝,似乎比從前得體了不少,她在這所中學讀書,那就代表也在這座城市生活,看來她家發(fā)財了。
程臻笑了笑:“哦,是你啊,我記起來了?!?/p>
“我沒想到能在這里遇見你?!?/p>
“嗯,我也沒想到,以后好好相處吧?!?/p>
開學第二天,程臻被選為了班長,她的能力很出眾,如果老師不用考慮其他小孩的想法,她甚至還可以擔任文體委員、英語課代表、美術課代表。
不過班長這個名頭已經(jīng)大于一切了。
雖然成娜家發(fā)財了,但她的談吐還是那么質(zhì)樸,這份質(zhì)樸令人懷念,程臻很快和她成為了朋友。
程臻會告訴她很多東西,比從前的那些還要多。她會告訴她,她平常吃穿用度都是什么牌子的、最近又去了哪里旅游、培養(yǎng)了哪些愛好。
每次聊到這些,成明昭都會在旁邊認真傾聽,偶爾會單純發(fā)問,比如某個某個牌子是什么、某樣食物是什么、某個愛好是什么。
程臻也很慷慨,一一為她解答。她無知的眼神像雙手一樣,把她輕輕地托了起來,感覺實在很好。
這個學校的人,除了腦子好的以外,其他都是非富即貴,找到一個忠實的傾聽者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如同當年在小島那般,程臻又把她當作了自己的妹妹,隔三岔五就會送各種各樣價值不菲的禮物。
中學生活比想象的還要美好,唯一煞風景的就是班里一個叫易萱的女生,她父母同樣很厲害,家里是紅色背景。程臻和她十分不對付,倆人從班干競選開始就是敵人,程臻高她三票成了班長,她則成了文體委員。
學校里經(jīng)常經(jīng)常舉辦各式各樣的活動,程臻作為班長,大事小事都要過目,而易萱相當有個性有主見,倆人誰也不服誰,經(jīng)常因為理念不合產(chǎn)生激烈的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