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明昭抽回手,坐在沙發(fā)上,拿起一塊曲奇放進嘴里。
成柏林獨自站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重新來到她面前,跪在她身邊,搶走了她拿曲奇的那只手,死死攥著。
“明昭,你不會背叛我,對嗎?”
反反復復的相同的疑問,他不知什么時候變得如此神經(jīng)質(zhì),如此不安。
“哼,”她笑了,把另外半塊曲奇順勢塞進他嘴里,“我該怎么背叛你?”
成柏林笑了,把嘴里的曲奇嚼碎吞入肚子里。
是啊,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方落水,另一方也不會好過。他不是很相信成明昭的真心,但他相信這番話,這個女人,只有關(guān)乎到切實的利益,才會對他表現(xiàn)出絕對的好意。
沒關(guān)系,他遲早會奪過她的心,讓她心甘情愿地愛自己。
“把逢玉接過來吧?!彼f。
成柏林站起身,“是時候讓你的女兒有個身份了。”
勝利
周天,江玥剛從外面買菜回來,家里安靜異常。前段時間蓮姨的侄女結(jié)婚,她請假回了老家,還沒回來。那位姓成的司機師傅平日里極少露面,只有在逢玉上下學時才會出現(xiàn)。眼下只有他和女兒看守明昭的這座大宅。
他出門前,逢玉也正好出門,她騎著個自行車,說要去找附近的小孩玩,會在晚飯前回來。
現(xiàn)在日落西山,家里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去年逢玉被綁的景象還歷歷在目,江玥后背出了冷汗,一邊給女兒打電話,一邊滿屋子喊她。
終于,他在逢玉房間聽到了來電鈴聲。
她的電話手表正放在床頭柜上,旁邊還躺著一封信。
江玥上去撿起信,拆開看——
我媽來接我了,出去玩幾天,勿念。
末尾署名:成逢玉。
從天華前往墨爾本的飛機劃過夜空。
逢玉躺在商務(wù)艙的座椅上,正在看動畫片。右手邊坐著她的母親成明昭。傍晚時分,她和住附近的小伙伴進行了一場自行車比賽,她大獲全勝。逢玉回到家洗完澡,出來便在大廳里見到了那抹有段時間沒見的身影。
那是她的媽媽,成明昭。
成明昭只問她一句話,想不想出去玩,她立馬就答應了。
至于去哪兒玩,和誰玩,成明昭沒說,她也沒想起來問??傊?,能見到成明昭就很好了,和她相處的時間是稀少且珍貴的。她不想因為一些無所謂的疑問浪費了時光。
逢玉慢慢合上眼皮,她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