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形的冰涼氣息,突然纏繞在了她的腿間,順著她的腿就往上爬行,
分明是穿好衣服的,可這種感覺就像是擦著她赤裸的皮膚,她宛如赤身坐在椅子上。
冰涼的觸感爬過她滿身,停留在她腰腹最柔軟細膩的皮膚上,堅硬的鱗片不斷摩挲著,刮得她生疼。
白芒直皺眉,想說什么,可下一刻嘴巴就被打開。
像是含了滿口的冰塊,又像是夏天冰可樂灌入口中,卻怎么都咽不下去,鉆行在她的唇舌間,她只能費力吞咽。
近乎喘不過氣來。
直到一聲悠悠嘆息,這種感覺才驟然抽離,手腳還在癱軟,白芒倏的一下睜開眼。
正對上司甚之倒著的臉,他抱臂看了她不知道多久,“你怎么了?”
下意識的摸摸喉嚨,那里分明有些疼的,此刻卻什么感覺都沒有,白芒搖頭。“約莫,是夢魘住了?!?/p>
聳聳肩,司甚之站直,黝黑的眸子看著她,忽的短促笑了笑?!拔宜坪?,又提升了一截?!?/p>
“當真!”貨真價實的好消息,白芒蹭得坐起來,開心追問。
她這反應倒是讓司甚之有些不好意思,局促的摸了摸發(fā)尾,他還嘴硬,卻也忍不住笑?!澳氵@人,真的很奇怪,我修為提升了,你高興什么?”
樂呵呵拍著他肩頭,白芒這些日子相處,也算是了解了些這個家伙。
就是一個狼崽子,嘴硬脾氣臭,愛憎分明,半點委屈都不肯受??扇羰琼樏哿?,偶爾也會信任的翻翻肚皮。
“白芒?!彼旧踔兞松裆?,認真瞧著她,發(fā)尾輕輕甩動,“我請你吃頓飯吧,怎么樣?”
“這算道謝?”
司甚之哧了一聲,拾起他的劍往自己的房中走,“是你自己不想活,讓我變強也是要幫你去死,我有什么好謝的?!?/p>
果然是邏輯感人的狼崽子,這樣的人一定很不內(nèi)耗吧,白芒嘴角抽了抽,“等等。”
在他進門前叫住他,白芒遲疑著想了想,還是問道:“這兩日,你可進過我的房間?或者說,可有別的氣息來過?”
他們各分了兩間房睡,平日互不打擾。安逸的環(huán)境與充足的食物,讓司甚之的個頭這兩日飛漲,就像是蓄足了力氣的竹筍,他竄的已快有門框高,“自然沒有,丟東西了?”
白芒略微抿唇,確實是丟東西了,她不少小衣不知為何不見了。
“你自己放失手了吧?!彼旧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