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靜倫一雙鳳眼得意的彎笑起來。
“那小騙子撒謊成性,我想看看他背后有沒有足夠強(qiáng)大的勢力為我所用。”
要是有人聽到哨音去了昭陵,總會有些蛛絲馬跡可尋。
樊靜倫撩著水澆上脖子:“你帶人追上山時,馮虎在山下聽到對面有兩則云雀聲,我猜定是有人來救樊璃了,看到你上山才停下。”
樊靜倫說著,回頭冷冷睨著陸言:“你很關(guān)心他?”
陸言淡定道:“失明的孩子不容易,能幫襯就幫襯些,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人糟蹋?!?/p>
懷中人沉默片刻,往水中下潛一段,悶聲問道:“要是陸冬雪不出事,你十五歲那年會回來么?”
陸言把他往懷里撈上一截:“不會,我就是個天生的武夫?!?/p>
對方轉(zhuǎn)身面對陸言,盯著他身上瓷質(zhì)般的肌理。
“我不管你是武夫還是屠夫,別曬黑了,我不喜歡?!?/p>
“好。”
樊靜倫用指甲在陸言心口上一劃:“中宮派人出去查哨子的來頭了,你幫我?!?/p>
陸言捉著他的手:“再給點(diǎn)甜頭,我?guī)湍銛[平。”
樊靜倫懶懶看著對方。
陸言把他帶入懷中,輕哄道:“乖,就一次?!?/p>
夜色下四野啞靜,唯有樂津里還沒消停。
伶官坊便坐落在樂津里最顯眼的位置,每天恩客往來不絕。
陸言布衣黑靴,悄無聲息的踏上四樓。
兩個絕色的侍女抬手?jǐn)r住他,齊聲道:“客人請止步,再往前半寸,就得交錢了。”
陸言丟了一個錦袋過去:“三十兩應(yīng)該夠了?!?/p>
侍女打開袋子數(shù)了數(shù),整整三十兩銀子。
錢袋里夾了一枚孔株錢,侍女見狀,臉上便露出笑。
這三十一孔株是道上鮮少有人知道的暗號,能掏出來的人便是坊主相識的朋友,得對他客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