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光:“侯府被青衣衛(wèi)扣了個通敵叛國的罪名,青衣衛(wèi)讓世子說出同黨,他就把潁川樊氏攀咬出來了,說那骨哨是樊家家主給他的……這也是奇了怪了,他怎么把樊氏一族都拖下水?”
白繁淡淡道:“據(jù)說樊悅曾被本家的幾個青年子弟放到瘋馬背上,不知是不是因為這事?!?/p>
瑤光點了點頭:“這倒是有可能,不過樊家倒下去了,漪川是不是也不安全了?”
那要不趁早殺掉白繁,帶走小主子?
白繁:“這里窮鄉(xiāng)僻壤,青衣衛(wèi)一時找不到。”
瑤光輕笑:“也對?!?/p>
她倆走進才剛翻新的院子,入門時白繁停步:“你先。”
瑤光客氣道:“你比我年長,你先。”
“年長的合該讓著年紀小的才是,外面冷,你先進去,可別凍壞了?!?/p>
“年紀大的更應該愛惜身體,姐姐,請吧?!?/p>
“天塌了,都變得好善良!”樊璃在屋中說道,“大娘給我挑了魚刺立馬就趕我走,你倆謙讓得這般厲害,不會是準備互捅刀子吧?”
“……”瑤光抬腳進門,“就這一次而已,誰會一直讓她?”
白繁在她進門時抓著她肩膀一下子丟出去老遠,拍拍手掀簾子進屋,端起小爐上的瓷盅,把一杯熱牛奶給樊璃遞去。
“慢點喝,燙。”
樊璃抱著瓷盅坐在床上,屋內燒著兩個火爐,一蓋上簾子,暖氣四竄,清淡的熏香把人腌得飄飄欲仙。
這暖香將掃地出門的落魄寒磣驅散些許,恍惚間好像外面的世界也和侯府一樣,風吹不動,日曬不化。
但這里太安靜了,沒有煩人的梅香,也沒有小貓。
樊璃喝了一口牛奶:“姐姐會寫字,替我給雪意去一封信,好么?給樊悅也去一封?!?/p>
白繁眉睫一動,默不作聲的給他整理床尾的被子,理得半絲褶皺都沒有了才停下手。
“隔得這么遠,公子還記掛他們么?”
“重要的人都放在心上,不管走了多遠都會想的。”樊璃坐在床上說道,“只可惜昨天走得匆忙,沒來得及和他們告別?!?/p>
白繁輕聲道:“千里搭長棚,沒有不散的筵席。公子看寬些?!?/p>
樊璃抱著瓷盅,指腹摸索著光滑釉面:“就是想給他們寫信,現(xiàn)在這里也還不錯,沒把我凍著餓著,姐姐們也很關照我,得給他們去信說一聲,就說我過得很好,很喜歡這里,不然雪意要擔心了?!?/p>
白繁眸色微沉,盯著少年問道:“若他們都死了呢?”
抱抱
“要是他們死了,我一個人活著就沒意思了?!狈^面向白繁,“姐姐以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