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東西灼燒著空氣、在黏shi的夜色里泛濫成災,稠密的雨聲在耳邊轟響,勾著某種無法掩蓋的訴求在骨血里震顫瘋涌。
檐下那片蠱惑人心的節(jié)奏連續(xù)不斷的擾亂聽覺,少年的心跳比這淋漓夜雨還亂些。
滿屋失控的陰氣是對這慌亂心跳的回應,激烈、迫切的籠罩著少年。
幽冷梅香刻上皮膚,于是半身咬痕都沾上了謝遇的氣息。
梅香像標記一樣深入少年心臟,是厲鬼在用自己的方式宣誓主權。
向仇人之子索吻,這不是一個光明磊落的大將軍會做的事。
但謝遇做了。
把自己的氣息烙在一個少年身上,也不是滿身血仇的厲鬼會做的。
但謝遇做了。
他從始至終都在和理智周旋,最后卻敗在少年找尋他的幾尺路間。
到這時,他在陰吏面前夸下的??谝讶怀闪诉^眼云煙。
他用一個多月的時間切身投入這場無聲的戰(zhàn)爭,拉鋸至此理智終究沒能贏過本能。
沒有人能抵擋樊璃,他心想,而我在很久以前,就為今天的結局慘中伏擊。
遭遇大雨的少年把孩童摁在心口,那時留下的一絲執(zhí)念,竟然像光陰一樣刻骨。
只不過現(xiàn)在的他本性全移,并非是僅僅貪圖心尖上那點柔軟體溫的少年了。
他是要樊璃的全部。
他吻了下去。
樊璃偏過臉,錯開對方落下來的嘴唇,于是對方停頓下來,在他唇邊說道:“別躲,我現(xiàn)在不太會心疼人。”
冰冷的指腹竭力克制著、僵硬的落在少年雙唇,緩緩抵開探入。
手指被對方狠狠咬住。
少年把牙口嵌在謝遇指腹咬緊不放。
微麻癢痛的觸感攜裹著口腔里的溫熱濡shi,張揚的包圍這侵入口腔的冰冷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