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璃朝門口抬了抬臉:“雪意,他是在打躬作揖么?”
“昂!”雪意回了一聲,扭頭向男人說道,“你別彎腰了,他看不見。進屋吃飯?”
男人快速把落葉掃凈,齜著一口大白牙憨笑:“我們當下人的怎么能和主子一起用飯?小人告退了?!?/p>
樊璃:“他聲音聽著陌生?!?/p>
雪意:“新來的吧,他人還蠻好的,把你揪的葉子都掃干凈了?!?/p>
樊璃:“謝遇揪的?!?/p>
男人提著掃帚出門繼續(xù)掃,掃到一個偏僻暗角時他停下掃帚,朝樹上的喜鵲打了個響指。
一丈之外,謝遇站在墻上靜靜看著他。
謝遇逼樊璃
喜鵲跳下枝頭,落到男人肩膀上親昵的蹭蹭他臉頰。
他撕下一塊碎布,咬破指尖寫道:找到了。
隨后把這寫了血字的碎布放進細小骨筒,綁去喜鵲腳踝,在它腦袋上輕敲三下。
謝遇瞇著眼,袖下拇指從一根根指甲劃過。
男人警覺的朝他這邊送來半瞥余光,緩緩放開喜鵲,恢復(fù)一副憨厚模樣往前掃去。
喜鵲一躍而起,掠向長空朝北遠飛。
這鵲鳥從楚宮上空飛過,黑漆漆的小眼睛望向跪在坤寧宮外的胡菩提,粘在它左眼眼底的陰氣微紅,于是遠處的謝遇便將鵲鳥眼下的一幕幕收入視野。
有人從外面跑來,在胡菩提耳邊低語什么。
正說著,鐺的一聲,午時三刻的銅鐘忽然在鐘鼓樓上響起來,幽沉的金鐵聲將鵲鳥眼中的陰氣擊散。
銅鐘余音繞著圈子的傳到胡菩提耳中。
他雙目泛著紅血絲,向來人點了點頭,這時,坤寧宮的宮女出來,把一只骨哨遞給他。
“胡公公,娘娘著你去探查此物的來頭?!?/p>
宦官叩頭起身,接過骨哨,緩步朝宮外走去。
喜鵲抬起小腦袋,在第二聲銅鐘響起時飛走,一連飛躍三千里。
魏國國都,有人在窗邊舉手接住這遠道而來的鵲鳥,解下碎布來到里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