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樊璃剛入夢就被人摁在大腿上,屁股上狠狠挨了一巴掌。
他臉色一變,撲騰著想從青年懷中掙脫出去。
對方用力箍著他,第二巴掌緊跟而至。
掌掌貼肉,又重又狠。
樊璃掙扎無果,咬牙罵道:“王八蛋!你也只敢在這里逞兇了!”
“不會是聽我要給謝遇守寡,吃醋了吧?猴急什么,我也給你守寡不就行了?”
“屁股伸過來,讓我也打兩下試試!”
從他咆哮靈堂那天起,每晚都得被這人打一頓屁股。
對方是個啞巴,不說話,只管打。
十巴掌重重的打完才停手。
樊璃在對方停頓時連忙從那冷硬的懷抱中鉆出去,跑去城門口休養(yǎng)生息。
那狗男人手賤賤的,憑什么一上來就打他?
樊璃躲在戰(zhàn)車后,探出腦袋望著那定定站在原地的人,咬咬牙,揚聲挑釁道:“老狗!你來??!你過來!”
南康侯曾因這句“老狗”氣得心梗發(fā)狂。
此時謝遇被罵了老狗,臉色也頓時一黑。
剛才那幾下,打輕了。
他背著手幾步瞬移上前。
少年奓著毛,抄起一根長戟沖他揮舞。
謝遇折斷長戟,撈著對方又狠狠打了一頓屁股。
少年丟開斷兵,猛用力推開謝遇,轉身向城中跑去。
謝遇目光追著那撒丫子跑在路上的少年。
對方衣衫單薄,跑動間衣擺輕晃,輕盈地掃過腳踝。
白衣少年飄鴻般遠去,推開城門。
城門被對方重重合上,轟的一聲,這扇門將他拒之城外。
謝遇立在荒蕪的城外,仰首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