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妄內心焦渴,他需要做一場愛,或者接一次抵死纏綿的吻,才能稍微緩解心頭的不安。
但這些現在都不能做。
男人的下唇因為焦慮而被咬破了一點,低低地說:“太壞了,你不給老公獎勵,色寶寶才應該被懲罰,老公想把你的屁股打爛……”
余妄失望痛苦地說:“但是不行,老公舍不得……而且這樣你會醒的……”
他不管不顧地扳起夏時云的頭,想跟他接吻。
他蠻橫地舔shi夏時云柔潤的唇,把舌肉從唇縫間擠進去,逼迫夏時云喝下他哺喂的清液。
畢竟總要有一張嘴要喝的。
老婆的嘴唇好軟,用了橙子味的漱口水,香香的,有點甜。舌頭是不是也這樣香香的呢,會不會跟果凍橙一樣甜軟多汁?
余妄被這股莫大的甜蜜沖昏了頭腦,直到下唇倏地被咬了一下。
他被刺痛感阻止了往前一步的動作,余妄睜開眼。
和一雙含著怒火的黑亮眼睛四目相對。
夏時云舔了舔被吮得發(fā)燙的唇,上面一片shi潤,輕輕掃過的感覺都讓他想要顫抖。舌尖發(fā)燙,當然了,任誰被毫無節(jié)制地叼著咂著,也會這樣覺得的。
……不要臉,狗似的。
還是控制不住的、不聽話的惡犬。
缺乏管教。
有人看著時就裝聽話忠誠,無人看管時就拆家、自己翻東西吃、到處圈地盤,還會對人呲牙……很壞了。
他蹙著眉心,烏潤的眼睛聚起一團小火,脆生生地問:“你,要把誰的屁股打爛?”
余妄:“……”
余妄:“…………”
“我的……打我的。”
半晌,男人語氣虛弱地回答道。
“寶寶原諒我好嗎……”
夏時云凌厲而清晰的詰問如同當頭一棒,一下就把騎到主人身上的惡犬給打醒了,慫慫地收起了獠牙。
余妄黑漆漆的眼神驟然清澈了,瘋瘋癲癲的神色漸漸淡去。
男人的薄唇顏色變淡了些,烏黑的長眉微蹙,長而直的睫毛微微低垂,瞳孔里的光弱下去——又變回往日那個穩(wěn)重可靠的沉默老實人形象了。
兩人相顧無言,皆是腦瓜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