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好好做到的。
稍稍平復了一下,余妄才從浴室里走出來。
夏時云瞥了他一眼,驚到了:“你的臉怎么那么紅?”
男人的臉上依舊是冷酷的表情,冷峻的臉部線條似乎比先前還要僵硬些許,然而淺麥色的皮膚卻不知為何蒙上了一層紅暈,一直擴散到耳廓去了。
余妄哪里敢說,只能冷淡地搖搖頭。
夏時云一愣,也沒再繼續(xù)追問了。
他感覺自己這個新男朋友似乎不太愛說話,和嘰嘰喳喳喜歡假體貼的周泊航簡直兩個極端。
不過他們現(xiàn)在也還不熟,少話反而是比較自在的相處狀態(tài),夏時云想想便也不在意了。
余妄朝他點了點頭,要走,夏時云連忙叫住他:“等一下!”
男人停住腳步,偏過臉去看他。
夏時云大步走到客廳里堆放禮品的一角,彎腰去拿地上的兩盒鮮花餅要送給他。
余妄今天幫了他大忙,說是救了他也不為過,還給他修好了壞掉的門把和燈泡,再怎么口頭感謝也顯得輕飄飄。
青年穿的是純棉的家居服,寬松舒適,這一彎腰就露出了一截腰腹。
余妄瞳孔猛地驟縮,大步上前,死死盯著他的腰,冷聲:“他打你?”
夏時云愣了一下,吃力地扭過脖子側(cè)身朝后腰看,發(fā)現(xiàn)上面有一塊猙獰的烏青。他皮膚白,這種痕跡一旦留下就會顯得很可怖。
他嘶了一聲,后知后覺有點痛:“哦,那倒沒有……這個應該是你沒來之前,我跟他拉拉扯扯然后撞門把手上的?!?/p>
余妄眉頭緊蹙,下頜緊繃,自責得像肺腑里有把燒紅的烙鐵在燙他,疼得心口一抽一抽的。
“抱歉?!?/p>
夏時云笑笑,不在意地往下扯了扯衣擺,然后把鮮花餅塞到他手中:“沒事兒。這個你拿回去吃,我去云南出差的時候在當?shù)乩献痔栙I的,味道很好?!?/p>
余妄不愛吃甜食,但這是老婆給的,不一樣。
他緊緊地捏在手里,繃著臉點點頭。
他會全部吃完的。
而后又蹙起眉頭,臉色沉得嚇人:“晚點,我給你拿藥膏,你自己涂?!?/p>
其實他很想代勞。
畢竟他的工作常有受傷風險,余妄應對這些磕碰外傷很專業(yè)了。但他們才剛談上,他也不敢僭越的做出給人揉腰擦藥的事,只能窩窩囊囊的這樣說。
夏時云送他到門口,彎起眼睛笑笑說:“好,謝謝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