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余景生把老婆跑了的錯推卸到了余妄的頭上,以至于他根本不愿意再聽見余妄的聲音,更遑論與他正常的溝通交流。
總之在那會的余妄種種考慮之下,只好提早的步入了社會。
決定是做下了,但無疑對于一個心智和身體都沒完全成熟的少年人來說是很艱難的。
余妄會忍不住的羨慕自由的同齡人。
然后身下的大通鋪硬床板就會變成散發(fā)著霉味的筒子樓,這讓他有些分不清虛幻與現(xiàn)實。
他無法排解這過于復雜的痛苦。
最重要的是——
“我不能接受我為了他們而感到痛苦,就好像他對我的影響非常深刻,我不想讓他成為我重要的人。”余妄低聲說。
夏時云怔愣地睜大眼睛,奇跡般的從他這平靜而簡單的描述中理解了余妄的意思。
余妄是可以抗壓的,可以承受痛苦的,但他不愿意自己痛苦的原因來自于討厭的人和回憶。
所以每當他想起余景生而感到痛苦時,他就選擇用更真切的痛苦去覆蓋掉心靈上的痛苦——這是一種強制戒斷。
夏時云倏地想起一句話——“人類反復咀嚼痛苦的欲望甚至會比渴望幸福更強烈”。
余妄就是在日復一日的強制戒斷這種咀嚼痛苦中而走向另一個極端,變得封閉與沉默。
他心猛地刺痛,指甲不小心劃過凹凸的傷痕。
余妄頓時敏感地顫了顫,臉頰再次泛紅。
沒辦法,他的身體已經(jīng)被用得很熟了,夏時云的觸碰對他是一種天然的催化劑。只要夏時云的皮膚挨著他,他就會止不住的興奮,血液發(fā)燙,心跳變快,呼吸也急促。
深色的衣料變形嚴重,中間更深的圓暈漾開一大片。
全都是剛才夏時云弄哭的。
余妄難為情地抬眸看他,眼底是細細的水光,有點紅,他難受地動了一下腿,聲音又低又?。骸袄掀牛艺f完了……能不能再摸摸別的地方?”
“寶寶,你快把我弄壞了……”
夏時云怔了一下,清澈的眸子上下蕩了一下,看清余妄的現(xiàn)狀。
男人結(jié)實的腿部肌肉緊繃,肩背瘋狂冒汗,使得薄薄的上衣都貼合了兇悍的背肌輪廓,像一頭餓到極點的猛獸。
他似乎也對自己的情況感到尷尬,臉上布滿難堪的潮紅,幽深的黑眸蒙上一層霧氣一般迷離,近乎失焦,額角也微微冒汗濡shi了短發(fā)。
余妄看不見自己是什么樣子,只覺得羞恥,他并不知道其實此刻他相當……
非常、非?!愿械挠⒖?。
尤其是夏時云這種對時尚審美感知敏銳的人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