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泊航低吼一聲,快速撲上去蹲身揚腿一掃。
“嘶——啊……”
周泊航痛苦地嚎了一聲,感覺自己像是踢中了一塊鐵板,而余妄……他竟然紋絲未動。
男人居高臨下睥睨著他,甚至一句話都不跟他說,張開結(jié)著粗硬厚繭的大掌就蓋了上來。
周泊航后撤一步,咬牙想刺激他停下動作:“等一下——你以為你有多了解夏時云嗎,他根本看不上你這樣的,他不肯跟你上床吧,對不對?我知道你們肯定是騙我,他故意說那種話來激我的!他只是想利用你報復(fù)我!”
夏時云那種清高的性子,才不會那么輕易跟人上床。
他追了夏時云一年,夏時云都不肯,又怎么可能這么容易給一個大老粗。
他找人打聽過了,余妄這人學(xué)歷很低的,夏時云肯定看不上。
見男人的動作頓住,周泊航哼笑一聲,有些猜中了的得意,出言挑釁道:“你也不知道吧,扣他哪里最敏感……”
話音未落,他就突然呼吸不上來了,大掌掐住他的衣領(lǐng)漲得他全臉發(fā)紫。
碾壓性的力量根本毫無看點,重拳一下一下砸下去,周泊航都不出聲了。
男人癱倒在地上,眼中盈滿惶恐。
“啊——?。?!”
男人抬起刷得潔白的運動鞋,毫不留情地踩上他的手腕,無視他的哀嚎,冷冷道:“但我知道扣你工資你最敏感。”
余妄這一踩還收了力氣,筋脈倒不至于斷裂,但起碼也是嚴(yán)重扭傷挫傷,沒有個把月是不可能再拿起調(diào)酒杯了。
走前,余妄還幫他叫了個救護(hù)車。
周泊航氣若游絲,臉色上全是疼出來的汗:“你就不怕……我報警……”
余妄掛了電話,眼底腥光畢露:“你試試?!?/p>
越過癱在地上的人,余妄走出街巷。
眼中寒芒閃閃。
他怎么會不知道他老婆哪里最敏感?
但這種挑釁,他是不會理會的。
他沒有必要證明什么,也不會拿夏時云當(dāng)做炫耀的資本。
因為夏時云的一切于他而言都是寶藏,他巴不得深藏在懷中無人得知,怕惹來
下班了。
夏時云活動活動僵硬酸脹的肩膀和脖頸,眨眨眼睛,收拾完東西后就一邊笑瞇瞇地向同事們說拜拜一邊朝外面走去。
走出工作室的大門,夏時云的肩膀就泄氣地垮了一下。
毫無下班后的愜意放松。
因為……今晚,他就要回去跟余妄提分手了!
說好的分手,昨天又拖了一天,今早吃的還是余妄精心做的早點,夏時云實在是感到別扭。自從決定要分手后,夏時云就沒法心安理得的享受余妄的照顧和好意了,總覺得怪怪的。